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宰相皇后天下肥 > 第63章 63

现在距离七月初七还有一段时日,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将身体调养好。

        丁家的事情云果没有再管,不过倒是听到了点风声,原来的小公子留在了丁家,那位小妾被赶走了。

        云果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情,矛盾在于,并没有给自己带来根本性的伤害,不过是将两人实质性的关系提前,而且正好陆枕也到了需要解决情毒的时候。

        在镇上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程家已经接手硝石矿,这件事不需要自己再费力去思考,只要丁家不犯事,吃喝应当也还是不愁的。

        接下来就是要将答应程柔兰的绒花头饰做好,还有就是调理陆枕的身体了。

        都是细水长流的事情,一时间也急不得。

        陆里没有离开,他舅舅还没有恢复,肯定不会就这么到京城里面去。

        宋星岩原来还想着早点回到上京城,现在也不太舍得离开,结果被云果三两下劝走了,也不知道陆里说了什么,宋星岩离开的时候,脸色很是郑重和严肃,云果也没有多问。

        回村子的路上,陈福升已经等在了岔道口,他坐在一个木制的轮椅上,精气神都比之前要好上许多,轮椅的后面还挂着水囊,大约怕赶路口渴。

        陈福升没办法继续上山打猎了,家里又有三个孩子,且年岁都不是很大,杨纯秀要照顾大人小孩,肯定也是不能上山了,好在云果教了新的营生给陈家夫妻,就是做豆腐。

        她是完全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没有豆腐出现的,在她原来的世界中,历史上豆腐出现的时间很早,营养与肉类相媲美,且花费低廉,是百姓补充营养的来源,就是做豆腐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起早贪黑是家常便饭,挣得也都是辛苦钱。

        当然,也可以不是辛苦钱,可云果没有那个意思,按照她的想法,就是不必藏着掖着,毕竟还得收豆子,也不是她自己发明的,没有那个权利独吞。

        杨纯秀自然是不怕辛苦的,上山打猎既危险且辛苦,年岁不好的时候,要么什么都没有,要么自身性命都会难保,做豆腐这件事儿虽然辛苦,却并不与危险沾边,好歹也是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云果将事情交代后就放下心来,本来想带着大娃走的,又想着大娃的记性好,且杨纯秀刚刚上手,需要人来帮忙,就让大娃和二狗回家了。

        陈二狗嗦着手指有点不愿意,可心里又很是怕大娃这个大姐,被大娃瞅一眼就乖乖的跟着爹娘回去了。

        陈家夫妻对云果自然是内心感激不提。

        在职场也算是混了几年,升米恩斗米仇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自然也不能做那无脑的圣母,只是这陈家夫妻秉性善良,大娃以后也是要跟在自己身边的,云果便也没有什么计较,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从村头路过的时候,有几家房子的外边已经竖着个木把子,木把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稻草,跟自己做的用来放冰糖葫芦的木把子很像,且比自己的更加漂亮。

        整了初始的几桶金之后,云果也没有再藏着掖着,且这手艺,除非是像她看过的《俗世奇人》里记载的专门做糖葫芦的那位御厨之外,聪明点的人仔细一琢磨就很容易琢磨明白。

        更何况,自己只是简单的制作,为了挣钱,不能小瞧人民群众的创造力量。

        就是这个季节很快就要结束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新的果子可以采摘,而且天也渐渐热了起来,用糖丝裹着果子也很容易化掉。

        勤劳勇敢智慧的劳动人民应该可以想到别的法子吧,比如说糖水饮料之类的,如果没有,她也不介意引导这个潮流。

        这一次去,云果特意拜托了郭家婶子帮忙照顾一下家里养的鸡鸭鹅,也被照料的很好,云果在镇上称了肉,又带了鸡蛋送去表示感谢。

        不仅如此,云果还将之前借的纸笔类的东西还给了宋天赐,外加一点吃食,宋家兄弟都不在,宋母看到云果送来东西倒是带了笑脸出来。

        回来后发现陆枕坐在廊檐下有些不高兴,陆里正在院子里练着融会贯通的太极剑,他本来就有天赋,加上这番了悟,即使在这方面不懂的人,也能清楚明白看到里面的强悍之处。

        云果安下心来准备做程柔兰之前定下来的发饰,要的既然是一整套头面,自然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做个绒花就可以的,各种金银拉线类的零件都是需要重新做起来的。

        晚上饭毕,陆里照例出门找地方打坐吐息,屋子里只留下云果和陆枕二人,云果一如往常洗漱完毕,带着湿润的水汽走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一回头,冷不防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矗立在门口,初始吓了一大跳,后来反应过来站着的是陆枕,忙将油灯端了过来。

        “怎么了?”

        陆枕怀里抱着云果做着的软枕,神色郁郁,看着还特别委屈,再问,却又不说。

        “是晚上害怕吗?”

        陆枕不说话。

        “做了噩梦?”

        其实这是瞎扯,陆枕和云果差不多前后脚进的房间,哪能一秒入睡一秒做梦再一秒醒来?

        “总不能是房间里有蛇?”

        云果思维天马行空,毕竟她在农村,现在天热,她还记得小时候在农村,夜晚乘凉的时候,偶尔会有蛇路过排水的沟渠。

        陆枕还是不说话,脸色更加沉沉,软枕被揪紧,看着似乎都快要被气的捏出奇奇怪怪的形状出来。

        云果叹了口气,向来只知道女人心思难猜,现在也知道男人耍起脾气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枕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云果,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说话,拿捏了云果一般,一定要云果猜出来。

        云果抬头,看了陆枕一眼,再次感叹这双眼睛可真好看,与面无表情的神色可是完全不同,可这陆枕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外面夜风吹进来,吹得燃着的灯芯晃了晃,落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斑驳了一瞬,云果心灵瞬间被击中,差不多知道陆枕想要表达的意思,心里不由得哭笑不得。

        没理陆枕,云果端着油灯自顾自转身,陆枕神色看起来更加的委屈了,可惜云果看不到。

        想要表达自己愿望渴求娘子关注的大狗狗低下头来,看着颇为失魂落魄,觉得自己真是又孤单又可怜,真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夫君,最委屈的相公。

        将油灯放到床头,云果将枕头朝里一放,人也跟着躺进了里侧,而后对着床拍了拍:“来,陆大宝宝,快来陪我睡觉。”

        陆枕眼睛一亮,立刻抱着枕头屁颠屁颠的过来,灯影下,云果觉得自己似乎都看到了陆枕背后那摇的快的留有残影的尾巴,原本还想着冷淡一下,现在也没控制住自己笑起来。

        将枕头规规矩矩的挨着云果的枕头放好,陆枕躺了下来,端正又笔直,睡姿看起来特别安稳。

        “你这样睡不累么?”

        对着这么规整的睡姿,云果真的很好奇会不会不容易睡着。

        “不累。”

        陆枕歪着头看着云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那我睡了,你随意,记得关灯。”

        云果打了个呵欠,她真的挺累的,之前和陆枕那样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拒绝那也真的是太矫情了。

        找了个自己最喜欢的姿势,也不管自己的腿是不是搭在了陆枕的腿上,云果很快沉沉睡去。

        陆枕吹熄了灯火,在夜色中静静的看了云果半晌,想到云果说的那句“你随意”,觉得自己很准确的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便将云果稍稍翻了个身,紧紧困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于是,第二天陆里早起练剑的时候,就一脸懵的看着陆枕从云果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神清气爽得意洋洋。

        陆里:舅舅,你没事吧?

        然后就见到云果揉着肩膀捶着腰满脸痛苦的走了出来还顺便狠狠的瞪了陆枕一眼,她做了一晚上被章鱼八个爪子困住怎么也挣脱不了的噩梦,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陆里:舅妈,你没事吧?

        不管怎么说,陆枕最终还是获得了与云果长期共享同一张床的权利。

        太阳照常东升西落,天色亮的越来越早,夜色来的也越来越迟,下了几场雨之后,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池塘的水位下降,日头毒辣,人也不舒服起来。

        云果自然也是如此,好在她这里硝石也不算缺,搞不定也不想搞穿越人士必备的火药,制冰却一定是要做起来的,又动用了点儿功夫,寻了帮陈福升做轮椅的能工巧匠,做了个木质板的风扇,绳子一拉,风扇就可以呼啦啦的转动起来,风扇前面再放着一盆冰,整个房间就变得清凉舒适的很。

        在大树底下呆着,倘若有风,也很凉爽怡人,没有风的时候就是纯粹的燥热,不如躲在屋子里。

        东西做出来之后,不仅云果和陆枕,就连陆里也很喜欢,习武之人体热,即使能抗热,可是超过了一定的度,还是很不舒服的。

        农村房子周围好歹还大大小小的种着树什么的,城镇沿河岸有柳树,或者是大户人家里种的树多,有纳凉的地儿,小门小户就相当不舒服,可是也没有多少办法,家里有井的还能湃上些瓜果,没井的还得到远处去打水和卖水。

        加上今年的夏天显得比往年都要炎热一些,人自然就更加难受一些,水位的下降,太阳的毒辣,已经不仅仅是人了,连动物都受不了。

        仙云县的县令很有些着急忙慌,看着这势头,今年恐怕会是大旱,这一块地方,倘若风调雨顺,粮食产量就相当的高,不仅饿不死人还有足够的富余,可一旦遭遇干旱或者洪涝,就是成片成片的死人,洪涝之后还有疫病,就更加麻烦,前朝的时候,县令不作为,仙云县的临县十锦县就因为疫病成了一座空城。

        今年遭遇的大旱,既怕人出事,也怕粮食最后颗粒无收。

        虽则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人在这个位置,很难说是至清至察,可读书人总还是有些胸怀在内里的,本朝在建立之初,就定下了严明法纪,胆子小一点的,根本不敢冒险,如果出了事,作为最小的县令,肯定也是被直接推出去领罪的。

        仙云县的县令贺有识心里着急,衣袖卷卷,就到了管辖的几个镇去查探情况,第三个镇就是花水镇,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下来,这一次到花水镇和之前来的似乎感觉很不相同,上次花水镇也算是繁华,可到底还是一个镇,这一次过来,繁华富庶竟然可以说是与县城不相上下,甚至隐约还能看到府城来的带家族标记的车架。

        这花水镇如今怎么如此阜盛了?贺有识心里疑惑,可他既然准备做私访,自然也不好直接亮明身份,不过还是有人能够认出来他的,比如说丁范成,只不知道他是县令的身份,老百姓一般不太喜欢与官家打交道,那在百姓口里有着昏官名声的,百姓更是不愿意打交道,能交给宗族解决的一般都不会走官家这条路,除非不得已。

        花水镇虽然距离仙云县很近,毕竟还是一个县一个镇,层级有差异,去县城的人也不多,认识贺有识的就更加少了。

        对丁范成这个人,贺有识还是有点印象的,原本有个叫做杨卜仁的就做的一手好菜很得府城老爷们的欢心,他也应邀去过一次,席间有人说这杨卜仁的手艺都是出自他的夫人,夫人则是花水镇丁氏家的女儿,据说祖上是做过御厨的,后来有了嫌隙就不再走动了。

        当时贺有识听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后来下来私访的时候,到过丁家酒楼吃过一次,确实味道不错,可被称为御厨恐怕还是有点勉强的。

        今天云果过来,她的头面只剩下最后一点收尾了,关于步摇的设计还得询问一下程柔兰,封建社会阶级等级森严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有些元素可能会有忌讳,她怕自己的想法会触犯什么律条,因而赶紧上镇子来询问,并且还特地去书肆买了本《律令》准备回家好好研究研究。

        加上陆枕要看大夫抓药,吴老板开设的珍宝铺已经铺出了货物,正想要询问云果事宜,逗留的也就有些晚,顺便留在酒楼吃了顿饭。

        贺有识路过的时候,丁范成正好送云果出门,见到贺有识先跟云果小声介绍了一下。

        云果转头便见到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士人常穿的袍衫,个子并不很高,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身形威严,看着挺像上位者,不知道是不是地方官,自己与地方官也不需要打什么交道,陆枕身份敏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的回绝了。

        知道云果并不十分想见之后,加上自己也有点私心,丁范成遂自己走上前作揖打招呼。

        “贺先生。”

        解决了杨卜仁的事情,又找到了姐姐的遗孤,丁范成心里石头落了下来,云果又出谋划策搞出了不少新点子,酒楼生意蒸蒸日上,现在看丁范成,正好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又看了眼丁范成刚刚送离的夫妻二人,因为一半被遮掩,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那妇人长相不俗,男子气质优越,并不像是本地人,丁范成又是恭恭敬敬的态度,心里不由好奇几分。

        “那夫妻二人是谁,看着很是不凡。”

        丁范成不知道陆枕真正的身份,对云果却知晓一二,当下掩饰,只说是外地来的夫妻,到此地游玩。

        花水镇今时不同往日,富庶非常,非以前可比,来来往往的人不知凡几,贺有识倒也没有怀疑,只如今心里更加疑惑的事情是,这花水镇是遇到了什么机缘,自己不过一段时日没来,就变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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