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缅怀（求推荐、求收藏！）
五长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会才对着织田太一点了点头，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让人有些好奇，这位五长老不会是有语言障碍吧？
“太好了！多谢五长老成全。”织田太一如释重负。
“嗯！五长老，真的很谢谢你！”织田树人也跟在后面高兴地附和着。
原来如此！
看到这一幕，良作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看来，随着大长老暂时被监禁，织田太一的心中也升起了原来不敢有的心思。
那就是：在中级异师那里扩展自己的影响力，争取一些中级异师某种程度上对自己的认可，借此良机，将大长老绑在织田太一身上的绳索挣开一些，或者...彻底摆脱大长老的控制！
他现在之所以放弃了原来的计划，那是因为那些只是大长老的计划。而他选择去调查真正的真相，为的，就是拖延大长老出来的时间，让一些中级异师真正地认可自己。
认可站在这里的名为织田太一的男人，而不是那个“被大长老支持”的织田太一。
就在良作明白了织田太一的真正目的之后，织田太一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
能在一开始就取得了五长老的认同，即使这只是一件无关原则性的小事，也让他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现在就去找斋藤功二了解情况吧！”
“好啊，我知道功二大哥现在在哪，咱们赶紧走吧！”织田树人也赶紧站起身。
在他从东京回到横滨的时候，就已经跟斋藤功二通过电话了，这个时候，斋藤功二应该是在家里准备迎接织田树人回去呢。
织田太一对着良作说道：“良作，你也来吧，让我们一起将那晚袭击的真相调查清楚，以告慰斋藤管家的在天之灵。”
“没兴趣。我要回去修炼了。”
良作一口回绝，并站起身打算离开了。
虽然他还不敢确定，究竟是谁指使了那晚的袭击，但袭击目标是斋藤管家这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
如此，对良作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只要自己没有危险，他才不关心真相如何呢！与其浪费精力去追逐与“自己”无关的真相，还不如去秘术阁内潜修。
更何况，织田太一自己的目的就不单纯，到底能不能调查出真相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良作就更没兴趣去掺和了。
“良作兄长？那可是最疼爱我们的斋藤管家啊？你怎么......”织田树人有些惊愕。
良作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背对着几人说道：
“以爱的名义行使复仇的权力，这本身并没有让人指摘的地方。但在我看来，所谓的复仇，只是让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反复回忆中得到一点点虚无的幸福与安宁。
然而，无谓地缅怀过去的人与事，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以至于让希望从无力的指缝之间偷偷溜走。特别是在家族的这种时候，把握真实存在的现在，远比沉溺于不可更改的悲伤过去更为重要！
我是这么认为的！我相信，斋藤管家也会这么认为的！！”
说完之后，没有理会织田太一和织田树人，良作带着竹千代起身，缓步走出了温暖的房间。
唿~
竹千代低头拉开纸门，灼目的亮光照在良作身上，黑得纯粹的影子打在房间的深处。随着良作的逐渐离开，那阴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没有在意织田树人该是多么地失望，也没有在意织田太一的若有所思，更没有在意五长老有些怀疑的眼神，良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走出了织田太一家的大门。
6年在外漂泊的生活，已经足够影响一名10岁少年幼时形成的价值观了。
即使良作刚才给人的印象与幼年时大相径庭，也不足以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份。只会让人觉得，如今的织田良作，好陌生，好冷漠。
也就在良作踏出庭院大门的时候，一道清浅的声音飞入他的耳中：
“缅怀过去的确会让人变得软弱呢！”
良作循声望去，却是身旁的竹千代发出的声音。
或许是被刚才良作所说的话勾起了她深埋在心底的情感，此时的她神情茫然无措，眼神幽幽，声音飘忽，像是从遥远不可见的地方传来：
“可就算踮着脚尖抬头张望也无法看到的未来，又到底有什么值得我放弃同样无法掌握的过往去期待呢？
在缅怀中我总是会想，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选择的权利，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一切都来不及发生的过去，带着淡淡的、卑微的喜悦，将结局颠覆、将未来篡改？”
竹千代像是陷入了只有自己的世界里，迷蒙的话语好像是在询问着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如果没有听石井进说过竹千代的过往，良作大概也不知道竹千代这是怎么了。
而即使是知道了那些缘由，良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同情与安慰，对于此刻如此脆弱敏感的竹千代来说，都像是轻飘飘的空中飞絮。
“我已经习惯于缅怀过去，直至沉溺，那是因为我看不见未来。空虚的预感不能比拟真实的存在，过去尽管黯淡、尽管残破不堪，可也有着普通安宁的最初。
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觉得自己在竹中家的那段普通日常，是那么地幸福、那么地温暖。它就那样安稳地停歇在我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地方，一直不曾离去。”
随着竹千代无意识的低语，良作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一阵阵的剧痛。
良作本来以为，进入织田家族之后，以自己伪装过的身份，面对的一定是勾心斗角、惊心动魄的冰冷生活。为此，良作已经做好了忍受孤独、冰冷与危险的准备，将自己的心都彻底冰封。
却没想到，上天竟然让自己与竹千代这样的女子相遇，那柔嫩唇齿间流出的蕴含着最真挚感情的语言，透入人心，如同神兵利器一般将那坚冰击得粉碎。
“在缅怀中得到短暂的安宁，岂不是远比投身于疲惫的生活、沾染尘嚣来得更有价值？时间不会为我一个人停住，可是那一段简短的记忆却能够在我脑海里一遍遍演绎。”
温柔的风撩起竹千代低垂在胸前的几缕亮发，似乎在抚慰着竹千代早已不堪重负的心灵。
“无尽的缅怀已经让你的心...累了么？你是想要放弃这人世间的一切了吗？”
良作用着低沉的语气问道：“细细想来，你本身能够走到如今的地步，就已经超出大部分人的想象了，就算是想要放弃身上不应背负的责任，也不是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放弃......吗？”
习惯着通过缅怀过去，让自己获得一些暂时坚持下去勇气的竹千代，像是忘记了还有这样一种选择。
如今在良作的提醒下，只是在心中这样假设了一下，就让竹千代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只要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就再也没有烦恼与悲伤纠缠着自己。
第一次的，竹千代第一次对这样的未来产生了憧憬。憧憬着，这样的未来该会有多么地美好。
“可你甘心吗？”
良作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陡然锋利的目光刺入竹千代幽深的眼睛中，像是想要穿透她用10年的缅怀编制出的重重防护，直刺入她那柔软脆弱的心底：
“这10年枯燥孤独的坚持，10年痛苦挣扎的付出，10年背负沉重的努力，你甘心将它们就这么也简简单单地舍弃掉吗？”
“我......”
竹千代犹豫了，彷徨了，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是啊，曾几何时，这样的痛苦与沉重就是自己生活中的全部，自己存在的意义不就是由这不堪的10年所堆砌的么？
假如自己现在想要彻底放弃所有，乃至于生命，以此来逃避这些痛苦与沉重，不就是相当于放弃自身的意义，否定自身的存在。
那么，自己的这10年又算什么？津川竹千代又算什么？
“如果你这个时候选择倒下，那你为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了一点意义！
你还想把自己的存在也放弃了么？”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https://www.mbaoge.cc/1_1214/64117.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mbaoge.cc。手机版阅读网址：m.mbao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