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铃雨白龙姥
只见这身着紫袍的老太太一头白发，犹如霜雪；紫色的袍子间，隐隐浮动着一股深紫色的仙气；这盘龙拐杖也非木非铁，温润如玉，轻轻敲打着石阶，发出声声脆响，一行人，跟在老人身后，慢悠悠地登上了青鹫山的绝顶，清苦的环境映入老人的眼中，轻轻叹了口气，自顾自嘀咕着什么，却没有人听得清楚。
青鹫山道场上，青色的琉璃瓦上映着清朗的云色，黑色的砖墙边上放着训练的藤石，简简单单，却也井然有序。
老太太仙袍一抖，一枚小小的乌黑铃铛便出现在手中，轻轻一摇，晴朗的天空便慢慢聚起浓浓的黑云，像饱蘸墨水的棉絮，浮而不动，凝而不散，云层间，更是隐隐带着沉闷的雷声，如轮缘滚过，如铁马踏声，不一会儿，隐隐听到一声龙吟在云层中伴着飘飘而下的秋雨，一绕一腾，便飞向了老人手中的铃铛，老人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我这老婆子喜欢雨，更爱这雨龙，各位就不要跟我这老婆子计较了，行么？”
说着，一只通体银色的雨龙便绕过青鹫山的鹫岩岭铁索，飞过青瓦顶，掠过黑砖墙，龙头一低，龙尾一盘，轻轻伏在老人的脚下。老人缓缓伸出苍老的手，轻轻抚摸着这雨龙的龙颈，巨大的白龙一呼一吸，身上细鳞闪着银光，青蓝色的龙眼里带着让人心惊的气魄，除了青鹫六子，所有的小辈都瞪直了眼睛，磕磕巴巴地惊叫道：“这是！这是？龙？”
绝弦子仙气一聚，轻轻捏起一朵粉色的莲花，像一把大伞，缓缓罩住了这31个面容青涩的少年，面对这雨中白龙，所有人似乎都有些惊讶地喘不过气来，险些忘了自己正站在这雨中。
盘龙仙姥也是淡淡一笑，耷拉着眼皮淡淡地道：“你这小丫头，还是这般细心体贴，我这老婆子倒是忘了这些个小娃娃了。”轻轻拍了拍额头，淡淡地道：“对了对了，我是来做这仙族预试的，让小娃娃们准备一下吧，事不宜迟，早点完事儿，我也去见见故人，看看云流子那老小子现在干什么呢？”
绝仙子轻轻拱手，朗声回答道：“是！仙姥。”
30个少年齐齐地站成三列，秦玄柯也慢慢悠悠地站到了酒尽子的身前，静静等着这紫袍仙姥。
老太太往这雨白龙身上一靠，整个身形也稍显佝偻，纵然仙族寿长，可这岁月的痕迹却也没法完全消除，老了，终究是老了。这白龙也动也不动，青绿色的龙眼微微闭上，只是一呼一吸间，便带着丝丝雨气，仿佛闪亮的龙骨仙体之中，翻滚着大江大河一般，水气颇足。
秦玄柯悄悄地问了一句：“师傅，这么大的雨里，火灵能顺利凝聚么？”
酒尽子也侧头答道：“这你就放心吧，太虚城里的各种仙族法器，多得让你眼花缭乱，这老太太看似老态龙钟，实际上精明的很，当年跟她那徒儿动起手来，你师父我也是吃了不少的亏才略胜半招呢。”
老太太耳朵微动，听到这秦玄柯和酒尽子的动静，耷拉的眼皮也微微抬起，笑道：“呵呵！想不到秦通亮这臭小子还没被你师父打死？”忽然一捂嘴，故作惊讶，“莫不是，你这臭小子成功把你那老小子师傅给气死了？呵呵。”
酒尽子也是嘿嘿一笑，回声道：“回仙姥，家师还算硬朗，但是毕竟年岁大了，打不动我这混小子了~”
这盘龙仙姥也是一笑，淡淡地道：“哎呦呦，你也知道自己是混小子啊？”
酒尽子爽朗一笑，回答道：“那在仙姥面前，岂能没有自知之明？怎么说，我也是做师傅的人了~”
盘龙仙姥眼睛一眯，一偏头，看了一眼酒尽子，又看了一眼秦玄柯，秦玄柯这贼溜溜的眼睛一转，老太太倒是先笑了。“我的天啊！云流子这老小子心可真大！敢让你教徒儿？我看看是谁家的可怜孩儿，要被酒尽子这混小子教？”
说着，一股浓厚的紫色仙气便如同盘旋的雨龙一般，一拎一带，便把秦玄柯带到了自己的身前，站在雨中，秦玄柯虽然一惊，倒也无所谓，随手一抹，脸上的雨渍便干净了。看来这预试，已经开始。
仙姥见这小子，也是低眉一笑，淡淡地道：“小子，你怕不怕我这白龙？”
秦玄柯望了一眼忽然睁起眼睛的雨中白龙，森森的龙牙，银白的龙鳞，青色的龙瞳的确有些渗人。
嘿嘿一笑，回答道：“仙姥说笑了。我只是个玄字辈的小辈，充其量，刚刚一阶冒头，如何不怕这龙族仙兽？仙家典籍《潜龙序》中提到过，雨中仙龙，其色银白，其瞳青绿，鼻息之中，隐隐带着大江大泽之水气，道行上虽然最多四阶，但是等级，已经不输给五六阶的一般仙兽了，若是化形而立，跟我师父当庭对饮，也绝不输辈分。我一个小辈，自然应当恭恭敬敬的了~”
白龙听到这里，脸上甚至微微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这仙兽，怕是已经通了人性，可识人语了。
盘龙仙姥也是轻轻拍了拍龙颈，呵呵一笑，“哎呦呦，酒尽子的徒弟，居然还知道这仙家典籍，他这混小子可真是教了个好徒弟。我这银鳞雨龙也微微点头，看来这下马威，倒是立不成了。”
秦玄柯听完这句话，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若是自己傻愣愣地来一句，天不怕地不怕，怕是现在已经倒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盘龙仙姥轻轻一咳，从宽大的紫色袍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素白色的圆球，看起来非金非玉，非石非木，着实不像是仙族的法器，上面似乎还用黑色的浓墨写着什么，秦玄柯细细辨识，却也不认得这字。
老人在手里轻轻按了几下，这东西便发出一股淡淡的青蓝色光芒，可这光线虽然强盛，却丝毫没有仙族气息的波动，让人不禁啧啧称奇，这东西，若是仙族法器，怕是连太师傅，也不曾见过吧！调整好之后，老太太呵呵一笑，淡淡地道：“这人族的东西就是麻烦，才过了几十年，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规矩如此，不得不用。你们站成一列，依次通过，把手指头往这白球上一点，登记就算是结束了。只要这白球鸣声一响，也就说明你们的等级，达到了一阶，而且有资格前往太虚城去参加初试了，若是没响，登完记之后，也就结束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机器没响，就是老婆子我亲自去说情，也绝对不行，一阶就是一阶，九级就是九级，人族的机器，好就好在精确，哪怕一丝一缕，都不会放过，可是若是差了一丝一缕，也绝对不行，按他们的话说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就是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你们的能量值也必须得满足要求！达不到一，那就是不行！”
一张张小脸也变得凝重起来，一阶，实在是有些困难啊，不少人甚至还抱着侥幸的心里，听说来的是一位老仙，说不定早就糊里糊涂，稍微变通一下，也就通过了，想不到居然是用城内人族的科技装置来检测，想要蒙混过关，看样子是没戏了。
黑白子此时眉头一皱，心里却着实有些担忧，不知道孟玄虎和查玄远吃了聚灵丹之后，会不会被仙姥发现。两人虽然通过近日的苦修，眼看就要突破，可是却始终差了一点火候，比起前几日他们的估算，李玄星稳稳的一阶一级，张玄灵的一阶二级，苏玄心的一阶三级，比起这几个，孟玄虎和查玄远实在是有些困难，跟张玄池，程玄宜这两个小妮子的一阶左右，也是有些差距，若是在这众人面前丢脸，尤其是在酒尽子面前丢脸，这脸面可就真的挂不住了。心中想到这里，一缕汗滴已经悄然落下，用手捏着胡子，实在是有些紧张。
黑白子的队伍里，前面三个弟子的成绩也是颇为不顺，最高的也只有8.3左右，其中一个，刚刚过6，实在是没有仙缘，在纯粹的数据面前，所有的懒散都暴露了出来，小小的样子，涨红了脸，此时才知道羞耻二字，该如何写。
到了李玄星，俊朗的少年倒是也让盘龙仙姥微微一愣，心中叹道，好俊俏的小子啊，微微眯起眼睛，忽然睁大，不禁点了点头，“雷灵？呵呵，云流子这老小子，真是好福气啊~我太虚城里也不过两个孩子，有雷灵仙灵，这青鹫山的穷山僻壤，居然也能收到一个？了不起！了不起。”
李玄星剑眉微动，星眸一闪，一只洁白的手指往人族的机器上一碰，叭的一声，打起了一个电弧，机器人的屏幕上微微晃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蜂鸣，清晰的电子音缓缓响起，“注册信息：李玄星，主仙灵属性：雷，仙灵等级：11.9，获得初试资格。”
黑白子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的汗滴，抿着嘴笑了笑，“11.9，看来快到一阶二级了，看来也不输那张玄灵多少~不错，不错。”
孟玄虎青色的眼睛微微一动，借着打哈欠的时候，悄悄把一枚绿色的丹药吞到了肚子里，大家都紧张得很，倒也确实没人注意到他，慢慢走过去，站在白色的圆球前微微一滞，随即把手放在了圆球之上，机器的屏幕也是一动，然后伴随着一声蜂鸣，清晰的电子音再次缓缓响起，“注册信息：孟玄虎，主仙灵属性：风，仙灵等级：13.2，获得初试资格。”人群之中已经响起了掌声。
酒尽子也是微微一愣，看着黑白子的眼睛有些疑惑，加训的八人也是缓缓摇了摇头，笑颜如花的程玄宜也是笑意一停，心中道：“这其中，似乎有些古怪。”
跟着的几个少年，便没有这般优秀的仙灵等级了，最高的9.02，也是颇为遗憾，但还是失去了资格。直到查玄远慢慢走到白色圆球的跟前，看了一眼白色的圆球，对着黑白子歉然一笑，捏紧了手里的碧绿色丹药，始终没有吃下。
把手指向上一放，缓缓闭上了眼睛。黑白子捏着胡须的手一停，眼中透出丝丝怨气。
一声蜂鸣声却轻轻响起，清晰的电子音此时犹如仙音，让一向淡漠寡言的查玄远也不禁眼眸湿润，“注册信息：查玄远，主仙灵属性：阳，仙灵等级10.001，获得初试资格。”其余的七张小脸也是在人群中松了一口气，看来玄远成功了。黑白子更是沉沉舒了一口气，心中嘀咕了一声，捻了捻胡须。
孟玄虎此时，青色的眸子里已经有些混浊，听到这声音，不禁也是一惊，10级？刚刚一阶？他竟然没用凝灵丹？须知这凝灵丹能让人短时间内，仙灵等级提升4级，若是服食，怕是不会少于13级，可这刚刚十级，看来是没用黑白子师傅给的丹药，直接硬生生练到了一阶，看来自己，反倒成了最差的一个，夜里加训的八人彼此不说，却已是心知肚明。
接下来的测试里头，有些紧张的程玄宜也是侥幸通过了测试，高兴地跳起了脚。
“注册信息：程玄宜，主仙灵属性：水，仙灵等级：10.2，获得初试资格。”
张玄池也是媚骨如狐，轻轻一碰，便达到了要求，回头一笑，让这些翘首以盼的毛头小子颇为沉迷。
“注册信息：张玄池，主仙灵属性：火，仙灵等级：10.3，获得初试资格。”
接下来慢慢走过的人影，却让有些哄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一向冷傲的绝弦子，也不禁轻攥玉手，张玄灵，可是自己的首徒，不知道今天，会留下怎样的成绩？
盘龙仙姥耷拉着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刚刚13.2的孟玄虎，她也是瞧都没瞧一眼。可这个小姑娘还没测，她便轻轻抬起了头，心中赞叹一声：好精纯的水灵，抬头细看时，更是惊为天人，不禁说出了口：“好俊俏的女娃娃！”
见到仙姥抬头看了自己一样，张玄灵微微欠身，施了个礼，冷傲的脸上，却再无波痕。
盘龙仙姥也不禁淡淡一笑，这丫头，跟当年的绝弦子还真是像啊，似乎比当年的绝弦子，冷清之中，更要多上一份敖气，似有似无，融入骨里，学是学不来的。
一只玉手轻轻搭上，蜂鸣声立刻响起，清晰的电子音在众人的沉静声中显得格外清楚，“注册信息：张玄灵，主仙灵属性：水，仙灵等级：13.3”声音结束，人群中的掌声比之前，显得更为激烈，孟玄虎扶着额头，靠在墙边，许久缓不过神来，这副作用，也着实不小；黑白子捏着胡须的手仿佛停滞，整个人如同僵住一般，动弹不得；绝弦子也是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一笑，朝着张玄灵点了点头。这张玄灵，竟然是超过一阶三级了，看来这短短几天，颇下了些功夫啊。
连酒尽子也不禁点了点头，心中道：“好丫头！有骨气！”
李玄星却好似如坐针毡，多年来，他何曾比人差过，可今天的张玄灵，确实在是太耀眼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接下来的弟子中虽然也有冒尖的，但等级也不过8级，勉强达到9级的也就区区两个，无不遗憾失利，让每日加训的八人不禁感叹，当初那一次铁索考验，当真是滤掉了所有难以突破一阶的人。现在想来，也不禁暗自庆幸当初的自己，多么努力。
苏玄心摸着自己脖颈间的香木隐心玉，闭着眼睛轻轻祈祷着，玄芝子见状，宛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小妮子，若是论等级，比那张玄灵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怕什么呀？还要祈祷仙人保佑？”
苏玄心脸色一红，淡淡地道：“我怕玄柯哥哥昨日饮酒，今天体内的仙灵达不到要求，所以请求天上的仙尊前辈，不要责备他平日口无遮拦，帮一帮他。”说完，一张小脸，已是俏红如霞。
玄芝子也是微微一笑，眼中也似乎多了些东西，悄悄瞧了一眼秦玄柯，轻声道：“你这小妮子，怕是春心初动了~”
苏玄心听闻，忽然全身一动，急忙道：“呀！师傅你别乱说！我叫他玄柯哥哥的！是哥哥！”
玄芝子也是淡然一笑：“你这小妮子，我逗你的，紧张什么啊~”
苏玄心此时脸色绯红，嘟囔道：“师傅讨厌，哼！”
不一会儿，到了苏玄心，温婉如玉的手往白色的圆球上轻轻一点，一声清晰的电子音也是随之响起，测出的等级更是让盘龙仙姥也不禁摇了摇头，“好一个女娃娃！看来，这一代的青鹫山，是要出人了啊~”
“注册信息：苏玄心，主仙灵属性：风，仙灵等级：14.7，获得初试资格。”青鹫山六子也不禁相视一笑，睡了半晌的墨染子也晃了晃肥大的脑袋，喃喃道：“一阶四级？才15岁的年纪啊！这可是天才啊！”
苏玄心看到这么多人，灼热的眼光，也有些不知所措，悄悄藏在师傅玄芝子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把自己的目光慢慢放在了最后一个测试的秦玄柯身上。
秦玄柯慢慢走了过去，盘龙仙姥也是微微一笑，这孩子身上，仙气陈杂无序，怕是也得用那黑白子凝灵丹的手段吧，他不想折了那青鹫山云流子的面子，要不然，以她的眼力，这东西倒还蒙骗不了她。想到这眼睛贼溜溜的小子是酒尽子的弟子，倒也有些释然，作弊一个，和作弊两个也差不多。眼皮一耷拉，全当看不见。
秦玄柯见此，反倒没直接走过来，从怀中取出了一瓶小小的瓷瓶，当着众人的面，拧开瓶塞，咕嘟一声进了肚。
黑白子眉头一皱，盘龙仙姥也是眼睛一睁，这作弊的也太明显了吧？咦？这孩子居然喝的是，“酒？”
酒一进肚，一股灼烈的气息便仿佛直通体外，盘龙仙姥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狠狠地对酒尽子喝到：“火酒焚心决？你敢把这仙诀传出去？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要杀了他么！”苍老的手里已经凝结了一股寒影凌冽的水球，若是出事，随时准备救下这孩子。
话音未落，一声清晰的电子音却慢慢响起：“注册信息：秦玄柯，主仙灵属性：火，仙灵等级：15，获得初试资格。”所有人都似乎陷入了震惊，沉静的仙姥一句怒骂，也是让这些垂头丧气的小辈有些不知迷茫，“啥诀？”
酒尽子眉头紧皱，回答道：“事出紧急，迫不得已，却也暗合天道。若非此仙诀，他已经被烈火焚身了。突破一阶之后，竟然一跃升了五级。我也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只能说这孩子，因祸得福了吧。”
盘龙仙姥眉头紧皱，但看到秦玄柯一凝神，竟把身上的仙气慢慢退去，如火的赤色仙灵也收回体内，感知起来，仍然是杂陈无序的浑浊。
情绪也从愤怒变成了疑惑，缓缓呼了一口气，手中的仙灵浅浅散去，再次轻轻靠在了银鳞雨龙身上，随即一笑，“看来我真是老了啊，小辈自有自己的福缘，我这么说，倒是有些武断了。”
秦玄柯对着侧卧白龙之上的仙姥，深深鞠了一躬。
盘龙仙姥对此事并不知情者，肯凝仙气准备救他，便已经是大恩。深鞠上一躬，倒算是礼薄了。
酒尽子也感激道：“让仙姥费心了。”
老太太此时却忽然摇了摇头，缓缓收了白色的人族机器，轻轻按了几下，淡淡地道：“嗯，通过了八个，等我上传一下信息。”
片刻之后，看到了其他两山一岛的弟子，也是微微点头，对着绝弦子沉声道：“仙儿，这第九代弟子的数量，看来是你们青鹫山略胜一筹了。带我去瞧瞧云流子那老小子吧~我们可有几十年没见了。”
绝弦子微微欠身，对着盘龙仙姥施了个礼，引着仙姥往后山鹫岩岭去了。
前厅之上，得到初试资格的八人也慢慢靠拢，有的踮着脚，有的抱着肩，有的哼着歌，当然还有人扶着墙，相视一笑，这八年的辛苦倒也没有白费。其中的苦涩，也终于化作了今天的一声笑意，消散如烟。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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