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无情如她 > 第63章 暗夜之灯3

上午,书房里。

        冉颂拿了杯温热的全脂牛奶进来,放在司云触手可及的地方。

        书房里有一台唱片机,冉颂放了张黑胶片在上面,轻缓的钢琴曲在书房里慢慢荡开。

        司云坐在办公桌前,浏览着电脑上的信息。

        自与冉颂的恋情公开后,司云的网络社交平台上就没有一天清静过,当然以往也不怎么清静。现在是更甚以往,充斥着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留言,无论冉颂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发生了什么事,都会有一群人来司云这里讨要说法,认定冉颂的一切变化都与司云有关,要司云对此负责。

        冉颂胖了瘦了,活动上的造型好了坏了,都有人会来司云这里说一说,甚至不乏在她这里吵架的情形。吵架的两方吵来吵去,都想将对方按在地上摩擦,吵到对方无言以对才高兴。

        司云大致上简单看了下,发现反方的杀手锏话术基本是“谈个恋爱而已,有本事娶到手啊!不定哪天就被甩了。”

        自从冉颂的黑粉发现冉颂的粉丝对冉颂与司云的恋情,既接受又祝福,甚至以此为傲,例证她们选偶像的眼光好,就连国民女神也爱她们的偶像,甚至不吝惜对司云的高捧赞美之后,就开始换了攻击策略,改说些两人必会分手,打赌他俩不会结婚,不会有好结果之类的话,以此和冉颂的粉丝斗嘴。

        评论区里吵得戾气十足,本就心情不悦的司云看得也气不顺,不过司云心里烦的却是另有其事。

        精明如徐瑞文,竟也会在男女的问题上做蠢事。

        司云在暗网悬赏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就有想,这件事如果是冉颂的错,她会惩罚冉颂,但若是有人恶意陷害冉颂,她也不能轻饶了那个人。

        结果出来,始作俑者偏偏是那个司云最不愿奈何的人。

        对于徐瑞文这个人,司云是很难恨得起来的。从商业利益上来讲,两人是伴生的关系,徐瑞文这头狮子能有今天的强大,是司云喂强的,可喂强他却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司云自己。如今的徐瑞文若是没有了司云的支持,依旧可以在商界叱咤风云,而少了徐瑞文的支持,对司云来说,在商业上是实打实的损失。所以,司云清楚的知道,徐瑞文只宜为友,不宜为敌。

        徐瑞文现在这样闹,无非是觉得本应属于他的司云被别人给抢了。

        司云明白徐瑞文的心思,却从来没有想过与徐瑞文恋爱,因为司云不想和一个在财力、能力、手段各方面都强于自己的人在一起,不能使自己处于容易被人掌控的处境里。

        “怎么了?皱着小眉头,是在不高兴吗?”冉颂走过来柔声问,拿起保温杯送到司云的嘴边,“饿不饿?”

        司云接过杯子喝了口牛奶,然后抬手搂住冉颂的脖子,说:“网上的事已经基本平息下去了,你接下来的工作有没有受到影响?”

        冉颂说:“没有。”

        的确是没有,现在的情况相当于是在滔天巨浪下平稳着陆,安然无恙。

        冉颂现在的国民认识度可以说是上到80岁下到8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冉颂俯身将司云抱起,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抱着她坐下,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很认真地问:“司云,如果我们在一起之后,有别的男人追求你,你会怎么做?”

        司云搂着冉颂的脖子,说:“当然是拒绝,不予理会。”

        冉颂继续问:“如果对方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我更好呢?”

        更好?这话怎么听着耳熟。

        司云是始终如一的答案:“我不会将你和别人做比较。你呢?会拿我和别的女人做比较吗?”

        冉颂把头埋进司云的颈窝里,吻着她说:“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无可比拟,这世上无人能与你做比较。”

        司云被吻的痒,笑着躲。

        冉颂说:“所以你不能不要我,否则我只能一个人孤独终老,悲惨死去。”

        冉颂这个人,单纯、朴实、谦虚、低调,善良又可爱。

        司云说:“人的想法都是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没有了我,你也会遇到别人,爱上别人。怎么可能会孤独终老?”

        冉颂叹息着摇头,喃喃地说:“你居然会这么想,好无情。”

        冉颂的新戏马上就将开机,这一进组就是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心里现在对司云是一万个不舍得,一万个不放心,满腔的爱意无处安放。他把司云圈在怀里,温柔地与她商量:“你喜欢刺青吗?我们纹个情侣纹身好不好?”

        司云疑惑:“情侣纹身?纹在哪?”

        冉颂的手在司云的身上游走:“纹在只有爱人才可以看到的地方。”

        司云不解:“纹来做什么?有什么用?”

        冉颂说:“情侣纹身,当然是为了表达忠贞、深爱与归属。把对方的名字纹在自己的身上,好不好?”

        司云觉得这种做法十分可笑,明显的自欺欺人:“纹在身体私密的位置,别人又看不到,忠贞给谁看?向谁表达归属?”

        冉颂的想法是简单的,低估了人性的邪恶。他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有些失望的小表情。

        司云想了下,说:“要表示归属,应该选一个可以大大方方表示给全世界知道的方式。”

        冉颂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什么方式?”

        司云不轻不重地说出两个字:“结婚。”

        冉颂看着司云的眼睛,看不出司云是在说笑。冉颂喉结滚动,心跳加速,问:“司云,你是认真的吗?这件事可开不得玩笑。”

        结婚,名副其实的人生大事。在这件事上,绝容不得半点草率,因为婚姻关系的本质是法律关系,一旦婚姻关系成立,配偶在法律上是第一近亲属,就算是父母、儿女在法律关系上都只能是排在配偶的后面。

        曾有一个报道,一个男人与情妇在一起时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后因情妇没有法律资格在手术书上签字,只能打电话将男人的老婆叫来,结果男人的老婆来后直接在手术书上写下“放弃治疗,遗体捐赠。”然后干脆利落的签字走人。所以,配偶是那个有权利合法决定你生死的人。

        求婚时不应该问对方“愿意吗?”而应该问“敢吗?”

        冉颂此刻的心情是又激动又紧张又兴奋,让司云嫁给他,这是冉颂现阶段想都不敢想的事。毕竟司云今年才只有21岁,毕竟两个人恋爱的时间还不足半年。可既然现在司云自己提出来了。冉颂怎么能不抓住机会?

        冉颂紧握着司云的手,神情殷切:“你是认真的吗?你愿意嫁给我吗?”

        司云很平静地说:“你敢吗?你若是敢,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

        “敢。我敢。”冉颂震惊了,一再确认,“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现在就嫁给我吗?”他一时间不知所措,把司云从自己身上放下来,慌忙单膝下跪,拉着司云的手,可却既没戒指也没鲜花,只傻跪着结巴,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会一辈子好好爱你,疼爱你,保护你,司云,我爱你!”

        司云看着冉颂傻萌傻萌的样子,也跪下去,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结婚,需要筹备的事情太多了。

        冉颂首先想到的事是:“我应该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

        司云说:“他们分别葬在不同的墓地,相隔很远,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可以祭拜。”

        一世夫妻最后落得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任谁听了不心生唏嘘,冉颂替司云感觉酸楚,却并不多言,只说:“好。”

        冉颂将司云的手握在掌心里,说:“我们也需要和我爸妈见个面。”

        司云问:“我应该准备什么见面礼给你爸妈比较合适?”

        冉颂说:“第一次见面需要什么礼仪我也不懂,不过我爸妈都是非常好相处的人,而且他们都很喜欢你,所以你不用紧张,更不用拘泥于什么传统礼数。见个面,一起吃顿饭就好。”

        司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冉颂的心底又柔软得不行,搂住她,说:“司云,你对婚后的生活有什么设想?告诉我。”

        司云:“设想?没有。”

        冉颂:“现在想。”

        司云的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说:“不用想那么多,生活方式,相处方式都不用变,继续现在这样就可以。”

        司云这样的反应令冉颂心里忐忑,不踏实。

        冉颂说:“司云,我想说,结婚在我心里是件非常非常重大又重要的事,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结束婚姻那两个字,我希望你也是这样想,我希望你现在的决定是慎重且严肃认真的,我们婚后的生活如果有令你感到不满意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冉颂说的认真又动情:“婚姻生活什么样,可能如同小马过河,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我们都没有经历过,所以决定结婚的同时,我们也要有一个无论在婚姻中遇到什么困难都不离不弃的决心。一定要做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恩爱到老的一辈子夫妻,好吗?”

        听冉颂这样郑重其事的说一大堆,司云只敷衍地说一句:“嗯,好。试过婚了,你不用再想这么多,而且有些事情你现在也想不到。”

        冉颂:“试婚?”

        司云说:“同居不就是试婚吗?”

        冉颂笑着把司云搂紧些,小声问,“合得来吗?”

        司云玩着冉颂卫衣帽子的抽绳,说:“还行吧。”

        冉颂用额头顶司云:“只是还行?达不到优秀的标准吗?那我要再努力些。”说着吻司云的脖颈,司云这里怕痒,一吻就笑不停,躲着不让吻。

        冉颂思索着:“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先要好好想一想的?”他很快又想到一个,问司云,“关于孩子,你有什么想法?”

        孩子?想法?

        哪来的这么多事?!

        坦白说,司云决定现在结婚的根本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以此回击徐瑞文的卑劣手段,她要把徐瑞文摆在他该在的位置。

        司云实话实说:“没想法。”

        冉颂不敢贸然说自己的想法:“孩子的问题应该以女性的意愿为主,我想听你的想法。”

        司云突然感觉窝火:“你想什么时候生孩子?”

        冉颂无法知道司云的内心变化,闻言认真地思考,说:“我现在的工作太忙了,陪你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实在是没有时间陪伴教养一个孩子,更不想错过孩子的成长过程,所以至少五年内,我不想有孩子,可以吗?”他亲吻一下司云,“多几年我们的二人世界,好不好?”

        司云不屑:“你想的可真多。”

        冉颂没听出这句话的问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在继续说:“我在网上看过一个总结,说情侣在一起大致会经历六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热恋期,大概在相恋的两个月内;

        第二阶段是平淡期,在一起三到四个月时;

        第三阶段是吵架频繁期,大概在一起五到八个月时候;

        第四阶段是容易分手期,在八到十二个月期间;

        第五阶段是磨合期,在十二到十八个月期间;

        最后第六阶段是稳定发展期,十八个月后,可能或结婚或开始恋爱长跑。

        冉颂说:“我们把十八个月以后的事情提到五个月时做,我只有一个担心,担心你是一时冲动。司云,你是一时冲动吗?”

        司云没有回答冉颂的这个问题,而是说:“你考虑了这么多,不如先考虑一下,如果我突然死了,你会……”

        “呸呸呸……”不待司云说完,冉颂赶忙打断她的话,小迷信的握着司云的手去拍一旁的桌面,“不准乱说话,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不要淘气。”

        司云说:“我说的也是正经事,你既然在设想未来,未来自然是会有很多种可能性,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

        冉颂亲昵又宠爱的捏司云的小鼻尖,感觉自己真是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为什么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可能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不幸,这么一想又觉得好心疼她。

        冉颂亲吻司云,他的吻温柔缱绻,他说:“司云,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就算真的到了死去的那一天,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承受,我会陪着你,与你生死与共。”

        司云听得一乐,说:“不用,你继续活你的吧,没那个必要陪我一起死。”

        冉颂真的是要生气了,他把司云放在躺椅上,开始抓她身上的痒痒肉:“还乱说话?还乱不乱说话……”

        司云笑着挣扎:“不说了不说了……”

        冉颂停了手,抱住她亲了亲,说:“你乖。我们现在想想结婚具体的事情,哪天去民政局领证?哪天举办婚礼?婚礼的形式中式还是西式?还有婚纱、礼服、戒指,要想的事情有很多。”

        听冉颂这么一说,司云觉得好像是挺麻烦的,她拿过办公桌上的台历,翻着看了下,说:“下个月8号,就是2016年2月8号正月初一,怎么样?”

        “下个月8号?”冉颂惊讶,“距离今天29天,只用29天时间够筹备婚礼吗?”

        司云答得轻松:“够了。”

        冉颂的小心脏又开始咚咚跳得乱了节拍,紧张地问:“是不是还应该有个订婚仪式?”

        “还要订婚?这么麻烦的吗?”司云说。

        冉颂也不懂,但觉得两人的婚事一定要严谨正式,不能马虎随便,毕竟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只一次。他说:“还应该有个求婚仪式。”

        “形式而已的东西没必要那么多,一个婚礼就够了。”司云不屑这些繁文缛节,揉捏着冉颂的脸蛋,“按我说的做。”

        冉颂任由司云捏小朋友脸一样的捏着他的脸,一门心思都在思考着结婚的事项上:“婚纱礼服呢?这些一个月内也能做得出来吗?”

        司云无所谓地说:“这个我来解决。”

        冉颂说:“婚礼策划我来负责。”

        司云说:“你不是马上就要进组了吗?有时间联系这个吗?”

        冉颂语气笃定,说:“有,我有办法,这事我来负责。”

        “好。”

        “我们结婚的消息什么时候公布?”

        “随时都可以,你想什么时候?”

        “这次我听你的,你决定好了告诉我。”

        司云:“这次我先发,你后发。”

        冉颂有异议:“求婚,发布婚讯这些是不是都应该由男方来做合适些?”

        司云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在意:“那就你先。”

        冉颂觉得自己心里有千头万绪要捋顺:“婚礼在哪里举行?需要请些什么人?”

        “场地自然是用我们自己的地方,启兴国际大酒店,五星级酒店,懂得这方面该怎么做,我们不用操心。”司云不紧不慢的,“这些都是小事。至于请的嘉宾,我想婚礼低调一些,现场嘉宾不要太多,人数控制在百人以内。我这面需要请的人不多,我可以给你60个名额。”

        冉颂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将怀里的司云抱正,说:“还有一件事。”

        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真的是挺好玩的。

        司云用哄小朋友的语气对他说:“宝贝又想到什么了?宝贝说。”

        冉颂非常认真地说:“你应该联系律师,做一份婚前财产公证。”

        “公证什么?”

        冉颂说:“你的婚前财产那么庞大,需要说明永远都是属于你自己的,与婚后财产无关。”

        司云笑:“不需要做这个。”

        冉颂说:“当下结婚做婚前财产公证是很普遍、很正常、很流行的事情。”

        司云说:“那你做吧。”

        “我……”冉颂窘,“我的资产和你的没法相提并论。”

        最新富豪榜上,司云个人总资产628亿。

        冉颂说:“你买的那架飞机基本上就和我的全部身家相等了。”

        司云惊讶:“你有三亿那么多呀?”

        冉颂懵:“多吗?”

        司云赞许:“你才23岁,凭自己赚三个亿,了不起。”

        冉颂被夸害羞了,用头顶司云的颈窝,最喜欢听司云的夸奖了,怎么夸都好听,可冉颂还是坚持说:“你听话,去做个婚前财产公证,若是你的家人还在,现在也一定会要求你这么做。”

        司云说:“不做。”

        见司云这样,说实话,冉颂心里是高兴的,很感动,这说明在司云的心里,与他的婚姻是坚定的;说明司云十分的信任他;在巨额的金钱面前,这份信任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冉颂再次在心中感叹,司云真是无一处不好。

        司云这时说:“我的资产中,有500亿左右是所持有的启兴的股份,这部分资产会随着股价的高低而每日都有变化,是个不定值,且不易套现,减持需要向股东及社会公示。不过,我有在私下让操盘手长期少量的做手脚,高抛低吸已经套现出了不少。”

        “固定资产方面,启兴总部大楼及周边商业街,目前估值在80亿左右,再有就是几套房子和这栋别墅,一些车子,其实我还有一些很值钱的东西是外界不知道的。”

        司云说着站起身,牵着冉颂来到书架区最里面的一排书架前,移开一本厚重的书,露出里面倒扣着的密码器。

        司云拿起密码器,毫不避讳的在冉颂面前输入密码,书架随即向两侧分开,露出里面的保险箱。

        司云用相同的密码打开保险箱,指着里面包裹严密的若干个纸筒,说:“这里面的字画,有的是家里本来就有的,有的是我从拍卖行拍来的,有王羲之、柳公权、颜真卿、欧阳询这些书法大家的字,也有曹操的隶书,宋徽宗的瘦金体这类帝王的字,累计估计也有至少80亿。”

        冉颂不懂这些,是个人都会觉得有这么多的收藏很厉害。

        司云继续说:“企业营收方面,我名下直接或间接投资的企业有五家,年营收在一亿到三亿之间,再有就是现金方面,主要分储在三个地方,瑞士银行里有两亿美元,香港汇丰银行和渣打银行里各有五个亿港币,其余四十几个亿人民币在国内的四大银行里,密码都是528855,不过大额转账或取现单凭密码不行,还需要……”

        “等等……”冉颂制止司云说下去,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司云这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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