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天开始当老爷（爷）
黑，很黑，这四周一片漆黑。
“喂——，有人吗——”玑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在这个只有黑色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参照物可以供他参考。所以玑明自有意识之后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感觉就好像，这个空间是永远静止着的。
“呼，这是哪啊？”玑明盘腿坐下来，有些头疼地说。凭他的时感，隔离在空间之外的现实应该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而这个空间还是一片漆黑，丝毫没有变动的样子。如果不想想办法，自己怕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吧。
“老大，你在哪里啊，小弟被困住了，快来救我啊。”玑明双手捶地，悲愤地大喊。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发生奇迹，否则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萝莉身上了。玑明是很信任萝莉的，毕竟那是世界上最强的几个存在之一，如果知道自己还活着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救自己的。
“啊呼。”玑明趴在地上，眼中散发着只有迟暮老人才会有的呆滞。在这个纯黑色的空间里，他的时间好像也被锁定在了巅峰时期，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都已消失，不论过多久多不会感到饥饿和干渴，也不会有任何生理上的问题。
“无聊啊。”玑明以头抢地。这里没有其他人，不，连其他东西也没有。至少玑明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睁开眼是黑，闭上眼是黑，呼吸的是黑，围绕的是黑，玑明感觉自己再不看到除了黑以外的颜色都快要精分了。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就算把我扔到这个黑洞洞的没有人的空间，也要给我配上一部笔记本啊。咱要求不高，能上网就行。”
滴答。
“欸？这是什么？”玑明睁开眼睛，摸了摸不知道从哪里掉到鼻子上的液体。按手感来判断的话，应该是水，而且是那种纯天然无污染散发着自然气息的雨水。
玑明站起来，向四周望去，周围一片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声音。
“哪里来的？”
嗒嗒嗒嗒嗒。
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打在玑明的身上，虽然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但玑明此时的心情是非常微妙的。
“有没有搞错啊，我都这么衰了，还要被雨淋成落水狗。”这么说着，一阵大风吹来，温度又寒了几分。
“喂喂，这太夸张了吧。”玑明朝着风源看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大的黑洞是闹哪样啊混蛋。”风源处，有一个超级大的风眼，玑明比起它就和一只蚂蚁差不多。风眼在快速靠近着玑明，眼看着就要接近了。
“我这被狗叼去了的人生啊。”玑明只来得及最后吐槽一句，就被吸入了风眼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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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庄里升起袅袅青烟，烟雾缭绕在村庄周围，和山上飘下来的雾混合在一起，让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世外桃源一样。村庄靠着一山，一水，清澈的溪流从山顶流淌下来，那是这里人的水源。山绿油油的，山上长着许多树，一些都叫不出来名字，但没关系，山上的树每年都会开花，结果，落叶。山上还有许多花，各种颜色的都有。村民就依靠这这一山一水生活在这几百年，山是宝库，水是母亲，清晨而起走进山中，背一捆木柴，拿几朵鲜花，山上还有可以填腹的果子和灵动的小动物。这里的人生活的很幸福，至少这几百年以来，没有战争，没有灾难，独立于尘世之间，青生暮死，这是非常美好的生活。
夜煌紫知道，自己很特殊。因为自己能看见其他人都看不见的东西。那种东西，紫在最老的老人身旁听说过，那是名为“灵”的东西。每个有生命的东西都有灵，灵的有无是区分生物和非生物最重要的条件。但一般人看不见灵，灵是很隐秘很缥缈的东西，也是很脆弱的东西，所以要把它藏起来，藏到身体里让别人看不见。
紫站在河畔上，脚下踩着的是矮矮的青草，偶尔还能瞥见一朵花。河水潺潺地流动着，轻轻地把白皙小巧的玉手伸入河中，感觉到像母亲轻抚一样，紫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的父母很早去世了，死于那个村里人都不愿意提起的可怕的事件中，所以紫不知道父母抚摸自己的脑袋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过看到同龄人脸上露出纯真的微笑，她想那一定很舒服，很让人高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天很快就黑了。紫不喜欢黑夜，但她必须回到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茅草屋中。
村庄里，灯火通明。大人们都聚在一个广场上，没看见妇女和孩子，他们都被要求在家中不许出来。大人们的脸上都带着冷酷的表情，完全不见平日里的和睦。
啊，对了，到“那个”的时候了。
紫看着他们这副架势，心中有些悲哀。曾经的东西还在，但人都变了。不过那些都是大人的事，和紫无关。
“哦，是紫吗？”一个中年人看见紫，笑着打了声招呼。这个人，紫认识，因为在她小的时候父母带着自己去这个人的拜访过，自己还叫过他叔叔。这个人摸了摸紫的脑袋，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被脸上刻意维持的笑容所抵消。
“等会谈的事也和你有关，你先在旁边听着。”中年人笑着说。紫很讨厌这种笑容，这种像是施舍又像是怜悯的笑容。
“是，叔叔。”紫应了一声，站在了中年人的身旁。然后目光看向会场中心的老人。老人头发全白了，牙齿也都掉光了，脸上满是风在霜吹打下所形成的皱纹。老人是村庄里年龄最大的人，一般只在村子里发生重大事情或者族祭的时候才会出来。
老人披着一件灰黑色的粗布衣服，他的周围围满了人，这是这个村庄的全部力量，只有在遇到敌人时才展现出来。虽然，弱得可怜。
一段时间，大部分人都在沉默，只有台上的老人和几个村里主事的人在说。声音很小，紫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相信其他人也一样。不过即使这样，人们也静静地站着。
老人说话告了一段落，然后他抬头看向周围。他看到紫之后，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紫，谁让你来的？快回去。”老人有些气愤地说。紫不知道他具体在为什么而生气，不过紫知道，她是在为自己而生气，就像爷爷看着不争气的孙女。因为太过于关心，或者因为期望过高，这是爱。紫的心底产生温暖了一分。
“族长！”中年人激动的向前垮了一步，正对着老人有些浑浊的眼睛。
老人看着中年人眼中传达出的意思，然后看向周围低着头的人，身子颤了颤。
“你们要这么做？”老人大声呵斥。听到老人的话，围在他周围的人把头拉的更低了，没有说话。沉默此时就是一种表态。即使心中有愧，但只要不是关乎自己的事，不说话可以应付很多情况。
“族长。”中年人再次叫了一声。广场上除了中年人和老人，其他人都低着头。中年人说：“这是最合适的办法。”
紫在这时，终于想起了中年人的身份。他是这个村庄的村长，老族长把村长的位置交给他时曾经满意地说过“我们的村子在这个村长的带领下一定会变得更好”。现在，老人却和村长对上了，他愤怒的呵斥着自己的后辈。
“合适？”老人怒极反笑，干煸的嘴唇扭曲成一个难看的形状。“你这是学做畜生你知不知道。”
村长沉默了，他没有说话，因为自己心中也有些不安。不过这没什么，只要最后说动老人答应自己就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村子，对，自己做的是对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爷爷，发生了什么？”紫举起手，向老人问。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中年人骗了的话，就对不起自己过了几年的单人生活了。
老人听到紫的话，颤巍巍的走向紫，紫跑过去扶住他。老人用干枯的手指摸了摸紫精致的小脸，说：“妖怪山今天早上来通知，从今年起，以后每年都要上供一个童女。”
村子后面的那座山，叫妖怪山，以前它不叫这个名字，和河一样，它以前没有名字。但在几年前，紫还是个四五岁孩子的时候，妖怪出现了，霸占了这座山。它是村民的父亲，它给予自己的孩子所需要的一切，但它还是人们的噩梦，每个晚上让人们哭着的噩梦。紫的父母在妖怪来的这个村庄的时候死了，死的完全没有价值，原因是妖怪需要立威，震慑住不安分的反抗分子。就像吃饭前要洗手一样，不能把病菌带进自己的肚子。
妖怪很聪明，它们没有杀光村里的人，虽然被杀掉的人的尸体够它们好好吃一顿，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要想有一个长期的食物供应来源，就要学会自己养。这些村民，就是他们养的食物。起初的几年，妖怪山只要求村民带来猎物和粮食，而今年，却要人。
妖怪是吃人的，大人们常它来来吓唬孩子。妖怪是吃人的，这不是必须的。妖怪还可以像人类一样吃米稻，吃野味，吃水果，妖怪只要从中摄取营养就可以活下来。但是，妖怪是吃人的，因为人肉好吃。人类的灵比其他生物的灵活性更强，因为人类有着思想，所以人类更好吃。特别是小孩子的灵，还没有太多杂念，没有受到污染。
“所以，村子里最后选出了我吗？因为我没有父母，正好是一个人，对其他人来说太碍眼太多余了。”紫沉着眼睛说，黑色的秀发把她的眸子藏了起来，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胡说，只要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老人手掌拍了拍紫的脑袋，语气强烈地说。
“族长。”中年人在一边半张着嘴。刚才听到女孩的话时，他高兴地快要笑出声来，不过这笑容被老头子打断了。
“怎么？”老人睥睨了一眼村长，话中充满了威严。说道：“你有意见？”
“我……”中年人很想说有。但如果这样说的话，自己这些年在村人面前经营的形象就全毁了，所以他现在不知道怎么说了。
“哼。”老人看着村长的样子，冷哼一声。
“爷爷。”紫把老人干枯的手掌双手捧在了心前，笑着说：“我答应了。”
“你……”老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孩，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紫扬起了头，秀发划过耳侧垂下，精致的小脸漏了出来。
“我知道。”
“真的吗？”中年人兴奋地看着女孩说。如果这个女孩自己答应了的话，那老头子的意见就不是很重要了。
“嗯，叔叔。”紫点了点头说：“与其破坏一个美好的家庭，不如就牺牲了我这个原本就被破坏的家庭。不过……”
“不过什么？”中年人感觉女孩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
“叔叔你有想过过了今年以后下一年怎么办吗？也许下一年就不只是要一个孩子这么简单了，还有下下一年，你有想过怎么办吗？”
“……”中年人再次沉默了，女孩的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大家都刻意地忽略了。他给不出答案，他知道这样下去村子还会被毁灭但是只要过了今年，明年就有希望，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这没有错。
“接下来的……”
“叔叔你不用给我答案。”紫摇了摇脑袋，说道：“你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
紫转过头，拥抱了老人一下，闭上眼睛说道：“再见，爷爷。”
说完，紫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老人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看旁边有些失神的中年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做的没有错。”中年人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所以我没有错。”
广场上的人还是低着头，这次集会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些，都是紫没有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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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衫坐在庭院的门槛上，双手抱膝，在她的眼前是一棵茶树。茶树只到蹲下的紫的眼睛的高度，很矮，很小，茶树上有几丝新抽出来的嫩芽，青翠欲滴的样子惹人爱怜。
“呵呵。”紫拨动着茶树的枝干，发出了如风铃一般的笑声。
“茶树呐，你说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我也很想活下去，但是为了大家的幸福只能牺牲多余的我了。”
“其实呢，这些……”
“都是借口。”说完，少女叹了一口气，一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嫩苗，说道：“茶树呐，你活的真悠闲呢。”
夜深了，今天的夜里没有星星。
晚风袭来，凉意惊动了熟睡中的少女。恍惚间，她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少女呦，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阿不，修仙少女吗？”
“什么？”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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