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月三箭射高敏 地道奇兵破古岳
姜鲲有点烦，本来以为占据夹山关的险要可以抵御大圣军的攻击。没有想到大圣军干脆放弃，挖深壕，筑硬寨，把齐军通向临渊郡的道路彻底堵死。明看着对面寨子只有三千军马，姜鲲却无可奈何，他想不出在这么狭窄的道路上，如何越过那条三丈宽的壕沟。壕沟前面二十丈范围里，横七竖八倒着过百的齐军尸体，这些都是夜间派去背土添坑的人，被寨子里的大圣军乱箭射杀。无嗔三兄弟倒是越过了壕沟，但是只有他们三个却无法抵挡成群的大圣军刀砍枪挑箭射。
早上朝廷快马来报，贼军兵指古岳郡，姜鲲才明白贼军也是有战略思想的，但是他还是越不过这条壕沟，三万大军天天白耗粮草。正在烦恼，转出一个人来，正是鲍超。鲍超对姜鲲说：“古人云，此路不通有彼路。将军何必在此与贼对峙，只需一偏将，领军三千据关而守，我大军转进古岳，可以解古岳之困，也可以破眼前之局。”姜鲲以为然，唤来丘雷说：“你本是一郡镇守将军，我有一重任与你，却是有些屈才，不知将军可愿为止。”丘雷拱手道：“带罪之将，蒙将军不弃，愿意肝脑涂地报效将军。”姜鲲道：“我与你三千人马，把守这夹山关，切记不需出战，不可让贼人过一兵一卒。”丘雷应诺。姜鲲自领军经琅崖郡，丰原郡，山南郡往古岳郡去了。
李世高，高敏站在城头，指点敌营，大圣军旌旗招展，这法度一日胜过一日。李世高对高敏说：“这几天连番攻城，贼军损伤甚大，不知将军可否出城与敌一战？”高敏说：“太守不可，我军守强攻弱。如出城与之战，胜负难料。何况贼军善于使用妖法，姜王叔五万兵马尚且不敌，何况古岳之兵。如果军败于野，则城必失守。如果我军坚守不出，时候一到，朝廷大军必然救我，古岳可保无事。”
正说话间，忽然城上城下喧哗一片，几个巨物从大圣军阵中缓缓过来。李世高惊问：“此是何物？”高敏一见，笑道：“冲车尔。此物出自公输子，上为顶棚，覆盖铁铜，防备弓箭檑木，下设巨木，以人力推动，攻击城门城墙之用。”转身唤来一校尉：“你去城内，收集磨盘若干。”然后转身对李世高说：“用粗索拴磨盘，从城上吊下捶击，可破冲车。”
那些冲车行之城下两丈，再不前进。李世高曰：“此是何故？”高敏突然发令，城上弓箭檑木立止。“小小伎俩，耗我箭石。”忽然大圣军阵中，又出来七架井阑，只是这次，井阑对城一面覆盖着湿透了的生牛皮。火箭射在上面，纷纷落地，不起作用。眼看城墙上士兵被弓箭压制不敢抬头，高敏一声令下，一百敢死队蜂拥而上。突然间，一群大圣军从冲车下出来，人人一手盾牌一手单刀，与敢死队战成一团。敢死队人人持巨斧，正好被刀盾兵所克制，何况领头的是清风道人，只见他一口龙泉剑上下翻飞，杀入人群所向披靡，一路过处，血肉横飞。城头齐军想要援助城下同袍，又被井阑上乱箭射的不能抬头，只能把盾牌顶在头上苦捱。
周成问黄丰：“如果趁敌人敢死队出来时候冲击城门，可以冲进去吗？”黄丰说：“不可，古岳有瓮城，取翁中捉鳖之意。如果我军冲入城门，里面却还有城门，城墙上四面箭下，无人能免，是为瓮城。”周成道：“城门在他手，他可攻出，我却不可以杀入。”黄丰道：“然也。”
战到晚间，双方收兵，齐军伤亡逾五百。高敏问计李世高：“贼人狡诈，该如何是好？”李世高曰：“我也无法，不如问计于百姓。”当晚，有卖油翁高氏来到衙门，李太守出迎到大门。问对敌之计。高氏曰：“无他，火攻。”李太守问：“贼人器械都被水浸湿，此以水克火也。”高氏曰：“古人云：水可克火，火亦可克水，水势大则火灭，火势大则水干。”李太守拱手为礼：“还请长者教我。”高氏拿出油葫芦对李太守说：“以葫芦装油，用布兜之，投掷贼人攻城之器械，葫芦破则油出，再以火箭射之则可。”李太守大喜，赏银二百两。
翌日，两军再战，周成立马阵前，了望古岳，良久。“不知道那高敏昨日吃亏，今日可想出什么办法对付我军的攻城器械。”苟文理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计，我有谋，何必怕他。”周成闻言，不再犹豫，令旗一出，冲车井阑皆动。明月隐藏冲车下面，偷窥城上大将，看见高敏正在，叫一声：“射死你个高敏。”一箭射出。高敏见这箭弯弯曲曲来的诡异，退后几步，从旁边拿起一只粪瓢，一瓢粪水泼去，那箭果然落地，高敏大喜。明月再次无功而返，恨恨不已。周成心想，如果我从此地发出黑索，不知道能不能拿下高敏。想想还是算了，万一黑索有失，可就亏大了。周成手里有两件宝物，一是不知来历的黑索，一是招魂幡，黑索不可轻动，而招魂幡攻城无用，周成倒是想登上城头去施展招魂幡，一是念咒语需要时间，齐兵不会等他，二是万一哪只不张眼的羽箭射在招魂幡上，那可就亏大了。
正想间，看见黄丰眺望城头脸色凝重，问道：“你可看到什么？”黄丰道：“齐军昨日吃我大亏，今日看见我军这样阵势，理当惊慌，然臣观城头齐军，有恃无恐一般，只怕是已有对策。”周成仔细一看，果然，问黄丰：“先生可有对策。”黄丰道：“敌人手段未出，小臣也不能预知。不如只派一架井阑上去，看看齐军如何应对。”
高敏看见大圣军井阑忽然停止，只有一架过来，知道是试探。招呼手下莫要动手，只用盾牌护好自己，那一具井阑上十来个弓手，射射也无关大局。
清风对周成道：“不若道兄与我兄弟登上井阑，跳上城头，三人联手，定杀他个人仰马翻。”周成摇头道：“险不可轻犯，他城上有巨弩，虽你我也有性命之忧。”
又问陶铸：“先生可知地道已经挖到哪里了？”陶铸道：“明日便可入城。”这几天，大圣军每天攻城不休，其实只是为了掩护地下的挖掘。
阵前几架井阑轮番上阵，就是不一起靠近，高敏不想暴露自家底牌，只好干瞪眼。这一日，双方皆无斩获。到了夜晚，双方收兵。高敏将卧，忽然听到城内躁动，军士来报：“城内失火。”急忙起身，折腾一夜。
张汶笑曰：“此必申大侠得手矣，申大侠号称千里独行，这轻功是极好的，城内纵火，疲其军民，乱其人心。”
翌日，两军再战。大圣军地道将通，陶铸指阵前曰：“莫教齐军防备后面。”周成会意，顶盔贯甲亲自领兵攻城，井阑冲车齐上。高敏大惊，今日贼势凶猛，众将需要小心。正说话间，井阑车上伸出长板搭在城头，士兵顶着盾牌沿着长板登上城墙。高敏一声令下，若干个葫芦丢下，城下顿时燃起大火，心下略松。忽然一声呐喊，士兵来报：“城里不知为何，出来了许多贼军，高敏大骇，急忙令偏将分兵，镇压城里的敌人。
先从地道里出来的是后将军马超和他的部下一千人，出来以后，四处放火杀人，城内一片混乱。趁着混乱，右将军西门平也带他的千人队进了城。这一千士兵出来后直取东城门。
明月站在井阑上，远远看见齐军中的高敏，呸了一声，“射死你个高敏”张弓又是一箭，高敏正在指挥作战，慌乱间没有看到远远有人射箭，这只箭，七拐八弯，绕过五六个士兵，终于一箭封了高敏的喉。看见那大将终于倒下，明月心底大快，提起乌烟枪就杀上城楼。
高敏一倒，齐军大乱，李太守喝止不住，自己带一彪军在城内四处杀贼。忽然东门声动如雷，无数喊杀声此起彼伏。东门破了，一校尉牵马过来：“太守快上马，西门外无贼。”李太守长叹一声，回到衙门，带上家小，一行人匆匆逃出西门。
周成入城，闻知高敏亡，太守逃。叹息之，若我有雄兵十万，当四面围城，不叫一个走脱。
有军士来报：“获得高敏妻小。”领来看看，那妇人不甚美，那小孩年方十岁，只知道害怕。周成吩咐寻来一口棺材，装了高敏尸体，还与那妇人，允那妇人带着家人离开。左右皆称大王仁义。
这一战大胜，城内齐军无处可逃者，皆投降，获俘虏六千余。另获得粮草金银，兵甲马匹无数。大圣军入城，先抢占四门，然后组织救火，发安民告示，好在衙门府库还算完整。遂犒赏三军，大宴群臣。忽然探马来报，姜鲲驻兵长岭，周成笑曰：“手下败将，何足道哉。”派荡寇将军商跖，前将军鹿邑各领兵两千，取古岳各县。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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