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我成亲了？”霁月和易初站在容府附近的人群，霁月神色呆滞。
“你成亲了？”易初问霁月。
“我能十分保证，我绝对没有成亲，我要是成亲那那些狗官还叫我姑娘干嘛？反正我能十分保证我绝对没成亲。”霁月信誓旦旦地说。
“容将军和霁月姑娘就是一对神仙眷侣，绝配啊！”霁月身后的一个男人说道。
“我才没成亲！”霁月转头恶狠狠说，可惜男人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得了得了，你再喊多大声他也听不见。”易初走过来说。
“我是真的不理解，明明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霁月和易初出现在这场幻境时，容夙宵刚好走进府里，而霁月和易初就在人群里听到群众们对容夙宵的祝福。
而霁月当事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成亲。
“一个文一个武，真是金玉良缘呀！”
霁月已经麻木，听到类似的话已经无动于衷。
“真是金玉良缘呀！”易初附到霁月的耳边轻轻说。
“滚滚滚。”霁月笑骂着。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我们进去看看吧。”易初提议。
“走走走赶紧的，真是离了大谱。”
——
“看，你穿嫁衣耶。”易初说。
易初和霁月找到了婚房，而婚房的梳妆台前坐着‘霁月’。
‘霁月’正一脸沉醉地看着镜中。
女人的嘴唇涂上艳红的唇脂，眼尾嫣红格外惹人喜爱。
一身大红色嫁衣衬她肤如凝脂。
“我真好看。”霁月喜滋滋地说。
“不对劲。”易初冷静地说。
霁月疑惑，转头看向易初。
易初走到‘霁月’身后。
“你在那做什么？”霁月走到易初身旁，看到后沉默。
镜子里并没有倒映出‘霁月’，只有一片茫茫。
霁月看向易初。
“镜子里才是真相，你确定吗？”易初对霁月说。
霁月轻轻笑了。
“来都来了，总要看看。”
易初笑了，指尖冒出一道白光，白光钻进镜子里。
被层层遮藏的真实，终于显现。
——
“对了。”在离开房间前，霁月叫住侍女。
“霁月小姐有何吩咐？”侍女毕恭毕敬。
“如果有个人叫容夙宵，长很凶的很高的来找我，就把这红檀木盒子给他。”霁月说。
“霁月小姐，还请尽快去画舫。”房门外的人在催促着。
霁月拿出一块金子，交给侍女。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这是你的工钱，还有帮我好好做事。”
侍女眼里含泪。
“是。”
——
在被摸到腰时，霁月惊恐又气愤。
但是又有些难过。
她不想被这狗官玷污。
但是也想活下去。
男人身上散发的恶臭传入鼻腔，霁月的胃有点难受。
在被捏腰时，脑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隐隐要断掉。
很恶心，很想吐。
“你那位好郎君，容夙宵，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尸体都被野兽给分吃了，你还不如顺从我。”男人漫不经心地说。
“一个死人而已。”
死人？
他向自己告白那天恍如昨日，月光下的少年表情真挚，专注地看着自己。
告白时他隐隐泛红的耳朵，还有紧张时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身上的薄荷清香令人安心。
明明他留下了鲜活存在的证明，怎么就是死人了？
弦断了。
——
血逐渐流失时，霁月的意识也不太清晰。
感觉自己想了很多很多。
啊，死前的遗憾是什么呢？
如果那天晚上坦率些就好了。
如果那天亲口说出“我喜欢你”就好了。
如果她一个人的死能换其他女人的生存机会就好了。
好恨啊，这狗官们，还有那狗皇帝。
最后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
易初和霁月看完了那段记忆。
霁月的泪一直在流。
“易初。我好难受。”霁月露出迷茫地表情，眼泪一直在流。
记忆被解开时，易初和霁月也同感受到那时的情绪。
不过易初感受到的没霁月多，毕竟霁月是本体。
两人此时正站在画舫的甲板上，而画舫被点起大火，两人身处火焰里。
但熊熊燃烧的火焰并未灼烧两人。
“为什么眼泪越来越多？”霁月喃喃道。
抬起手抹掉眼泪，但眼泪越来越多。
易初此时也有些难受。
因为她居然和霁月的一些情绪产生了共鸣，明明她从未有那么悲伤的时候。
体内的灵气正暴动着，脑里有什么似要挣脱而出。
火海深处，有一人从里面走出。
他快步走到霁月面前，捉住了霁月正在抹掉眼泪的手腕。
拇指轻柔地擦掉霁月眼泪。
霁月抬头，怔怔地看着男人。
霁月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
数千年后再看到他，一如当初时。
如果是幻觉，还请再持续久一点吧。
火海里，两人紧紧相拥。
——
“怎么会这样？”易初怔怔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臂。
“易初！”胧晓疯狂拍打着结界。
“算了，有缘无分。”易初释然笑了。
她转头，对胧晓的方向笑了。
易初身形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胧晓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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