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突然惊醒。
她感觉到了很可怕的存在，就在漓江市内。
一种未知的黑暗的感觉，让她突然惊醒。
虽然只短短出现一瞬间。
霁月没能感应到具体在哪个方位，心烦地抓了自己的长发。
霁月下床，踩着拖鞋离开房间去敲胧晓的房门。
在她刚准备敲门时，房门被打开了。
“胧晓！你刚刚感觉到了吗？”霁月问。
“嗯，你在家里待着，我出门去一趟。”胧晓对霁月说。
胧晓穿着一身大红色带袖旗袍，头发披散着，化了妆。
“你怎么打扮那么精致？”霁月说。
“首先要气势上赢过对方。”胧晓说。
“那你注意安全。”霁月对胧晓说。
“嗯。”
——
“白蛇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易初坐在沙发上，白蛇就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白蛇的尾巴尖摇了摇，回答易初：“我叫季奕素。”
“那么季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无念寺？”易初问。
无念寺有设下警戒法术，只要是有妖没有经过允许进来寺内就会知晓。
但是警戒法术并没有给出反应。
这条白蛇显然有千年修行。
“为了还债。”季奕素回答。
易初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季奕素，季奕素补充说：“那个男婴是我要还债的人。”
“那些黑气是你携带进寺内的吗？”易初说。
白蛇疯狂摇头：“不是我，但是确实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
易初眼神示意白蛇继续说。
“那男孩的前世有喝过我的心头血，我的气息就会永远跟随他。”季奕素说。
“喝的是最纯的那一滴。”季奕素补充说。
“啊。”易初脑袋空空。
易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问：“冒昧问一下，您芳龄多少了？”
“找他的转世有几百年了，现在应该有五千年了吧。”季奕素想了想。
那确实容易吸引不干净的东西。易初想。
“所以你的还债是怎么还的？”易初问。
“因为他喝的血太纯了会吸引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要保护他，比如那黑气，我直接吃掉。”季奕素说。
“那黑气对你没有影响？”易初问。
“有的，比如他出生后这几个月我一直吃，现在虚弱很多了。”季奕素说到这有些懊恼。
易初看向一旁的唐琛。
唐琛懒懒抬起眼皮回望易初。
“你知道怎么将那气息封印吗？”易初问。
白蛇听到易初的话期待地看着唐琛。
因为白蛇修行的年龄太大了，她的气息太浓重，普通的封印不会完全封印住甚至可能没用。
“你不会吗？”唐琛反问易初。
易初脸色不自然，抬手挠了挠脸：“我只会攻击类的法术。”
唐琛无言。
“我知道那时你在。”唐琛对季奕素说。
季奕素摇了摇尾巴尖。
“他的母亲发现他经常无人时抬起手在空中抓着什么，或者是自己笑出声，你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但是他的家人却担心你会伤害他，即使我说你是保护他他们也害怕。”唐琛说。
易初不明白为什么唐琛突然说这些。
“如果你想让我帮这个忙，那你得替我待在无念寺。”唐琛说。
易初瞳孔地震。
“唐琛，你不想待在无念寺了？”易初问。
“我从因果交杂的线里看见未来有巨变。”唐琛说。
季奕素没说话，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她说：“我可以替你待在无念寺。”
唐琛站起身，走到床旁。
窗帘无风而动，没开灯的房间内出现许多白色的光点。
光点汇聚成一条细细的光线，缠绕在男婴的手腕后消失。
“接下来你要履行承诺了。”唐琛说。
“嗯，谢谢你。”
——
胧晓走在废弃城区的街道上。
这片城区很少人来，或者说几乎没有人来。
因为准备要拆迁重建了，住在这里的人都已经全部搬离。
来这里的都是没事找事的。
胧晓的感知比霁月强一些，所以她感应到那个存在就在这里。
而且是她认识的人。
想到那个人，胧晓的眼神暗了暗。
走到废弃酒吧附近，胧晓停住脚步。
她只能感受到这里。
而男人刚好从酒吧里出来。
男人显然也看见了胧晓。
胧晓一身红衣在黑夜里尤其显眼。
两人谁都没说话。
“这里不欢迎你。”胧晓打破了沉默。
“欢不欢迎不是你说了算。”男人语气平淡无波。
胧晓刚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时，心脏突然抽痛。
胧晓的瞳孔急剧收缩。
男人注意到了胧晓的变化，开口说：“几千年不见你就那么落魄了。”
胧晓扯出嘲讽的笑，说：“总比有人再也看不见她好。”
男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胧晓心里暗爽。
“与其跟我在这里斗嘴，不如先找好个地方养老。”男人说。
“所以这里不欢迎你。”胧晓说。
男人没有回应胧晓的话，消失在胧晓面前。
“妈的……”胧晓的嘴角流出血，她抬手擦干嘴角流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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