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五十分，易初和霁月来到心理咨询室。
在这一个月内，她和霁月是这所学校的心理老师。
处里已经让人跟校方沟通，让她们以警方身份待在学校。
理由是有不法分子在校园，会危害学生们的安全。
霁月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易初，你高中的时候是怎样的？”霁月看关于校园恋爱的小说想起了易初是在这所高中毕业的。
“普普通通，就一般吧。”易初回答。
“那你有谈过恋爱吗？你那么好看总不可能没谈过吧？”霁月坐起身好奇地问。
窗外的阳光照在易初侧脸，看起来十分温柔。
“并没有呢。”
——
好想离开这里。
女孩低着头，瞳孔涣散。
为什么我那么笨？果然我就应该死在那个暑假。
下课铃响起，女孩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放在裤袋，老师离开后她也离开位置快步离开教室。
女孩来到艺术楼二楼的厕所，进到其中一间里锁上门口。
流出了眼泪。
女孩拿出美工刀，一刀一刀往左手腕上割。
血不断流出，血珠滴落在地上。
不记得割了几刀，女孩才冷静下来，瞳孔有了焦距。
看着手腕上的鲜血，讽刺地笑了。
把美工刀收好，推开隔间门，离开了厕所。
在厕所外的洗手台清洗了有些干涸了的血，女孩把泪擦干，离开了。
在下楼的过程，她和易初和霁月遇上了。
在和易初擦肩而过前一秒，易初和女孩对视了。
女孩和易初有着相似的桃花眼，但是易初的更为明媚，女孩的阴沉一些。
新老师吗？女孩想。
——
厕所门被打开，易初和霁月闻到厕所里淡淡的血腥味。
两人分工，推开一间间隔间的门。
厕所空无一人。
易初停在最后一间门前，霁月走过来。
这间隔间的地板上有几滴血迹。
还有一丝明显的怨气。
“来晚了？还是怎么回事？”霁月轻生说。
“这次的目标人物，是一名人类。”易初回答。
刚刚擦肩而过的女孩，和自己短暂对视了一秒。
那名女孩的眼里，充满着绝望。
没有一丝活气。
——
易初和霁月回到心理咨询室，两人脸色凝重。
“我记得入职培训的老师说过，活人的怨气要是非常强大，死后是最有可能成为厉鬼的，还是最厉害的那种，但是很少见。”霁月慢慢说着。
“而且在还活着的时候，怨气极有可能实质化，能杀人。”易初补充。
两人陷入沉默。
“我觉得，可能是刚刚上楼梯时遇到的那名女孩。”霁月出声。
“我也觉得。”易初附和。
“她会是明璨吗？”
明璨，听起来就十分耀眼温暖的名字。
真的是充满负能量的人吗？
——
女孩放学回到家里，直接回房间。
躺在床上，脑袋放空。
今天有点失控了，割有点深。女孩侧身，把自己蜷缩起来。
窗外的夕阳照进房间里，但没有温暖到女孩眼里的冰冷和麻木。
“小白？”一只白狐狸出现在女孩眼前，用温暖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女孩手腕的伤痕。
女孩摸了摸白狐狸的白毛。
指尖的触感感受到温暖
如果这是幻觉，希望能持续再久一点。
——
第二天早上，易初和霁月七点来到学校。
来在心理咨询室，霁月把两份炒粉放在桌上，拆开盒盖，炒粉的香味传开。
“太香啦！易初快过来吃！”霁月大声说着。
“来了。”易初走到霁月身旁坐下，端起一碗拆开的炒粉吃着。
“我们要怎么知道明璨长什么样？”霁月吃着炒粉含糊不清说着。
易初吞下一口炒粉，回答道：“我原本决定想去找□□看，但是想起我们进来学校的理由是‘学校内有不法分子’，不法分子跟学生没有关系，所以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确定明璨是不是和昨天遇到的女孩是同一人。”
霁月几大口吃完炒粉，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话说，现代的学校有心理课吗？”霁月说。
“有，但是我们不用上，我们不是专业老师。”
“也是，哎。”
——
女孩撑着脸看着窗外发呆。
好想逃离这狭小的空间。
教室内吵吵闹闹，只有女孩那里安静。
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全部人都在笑，只有她在哭。
女孩想起昨天在楼梯遇到两个漂亮女人。
跟她擦肩而过的女人一看就是放进人群里是瞩目点。
如果我也自信，我也漂亮就好了。
可是怪物就是怪物，再怎么样也是怪物。女孩轻笑出声。
——
太狗屎了。女孩看着手腕上的血。
还没一天又割腕了。女孩叹气。
女孩推开隔间门，离开厕所。
照样还是在洗手台洗手。
然后下楼梯，回教室继续待。
昨天在这里遇到的两个漂亮美女今天还会遇上吗？女孩慢悠悠走下楼梯。
易初和霁月赶来的时候女孩就差一级台阶走完楼梯离开艺术楼。
“这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易初温和地说。
“我来上厕所，艺术楼的厕所比较高级。”女孩说出早就编好的谎话。
“呀，同学，你衣服上沾有血迹。”霁月惊讶地说。
女孩低头看向左手腕处，衣服上并没有血迹。
“并没有血迹。”女孩疑惑地看着霁月。
霁月走到女孩面前，拉起女孩的左手，看见女孩的手腕内侧有着许多刀痕。
女孩没有挣脱，漠然地看着手腕上的刀痕。
“跟我们走一趟吧，同学。”易初神情严肃。
早知道不那么慢慢走楼梯了。女孩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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