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和苗绵和霁月回到处里。
京市那边的人已经派车接走宗贤和其他人了。
在宅子外的两人也要去京市一趟跟无念寺的人交流那不知名黑气。
“我来审问你们。”易初面露疲惫，开口对双胞胎说。
“我来。”苗绵接下这个活。
“霁月和我一起吧。”苗绵看着霁月。
“嗯。”霁月点头。
“那辛苦你们了，我回去写报告。”易初向苗绵和霁月道谢，带着一身疲惫走回办公室。
打开电脑，躺在办公椅上。
现在已经凌晨五点多了。易初闭眼，用手捏了捏鼻梁。
办公室里开着暖色的灯，易初坐直，打开文档，开始写报告。
阳光照进房里，易初也准备写完报告。
“不知名黑气”打字打到这里易初停顿了一下。
如果厉鬼是黑雾，那对应的这会不会是人的怨气，成厉鬼就转化成黑雾？
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易初打算写完报告再想。
将报告发送出去后，易初倒在椅背上长吁一口气。
侧头看向窗外，已经早上了。
——
“你亲手雕的？”从自己的视角看到面前有一只修长的手递给自己一根白玉簪。
玉簪上刻着昙花。
面前男人的脸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嗯。”男人回答。
接过玉簪，易初听到自己笑着说：“谢谢你。”
——
从梦里醒来，易初从沙发上坐起。
这次梦的内容她是第一次梦见。
能感觉到梦里的自己非常开心。
是和跟胧晓在一起的开心不一样。
带着甜蜜和幸福，在心里不断漫延。
易初揉了揉自己的脸，掀开毛毯走下沙发。
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周六中午十二点。
才睡了七个小时。易初打了个哈欠，走出办公室。
处里空无一人，苗绵和霁月不知道去哪了。
就连那对双胞胎也不在。
易初走到花园里，坐在草地上。
等晚上的时候再去找胧晓吧。易初迷迷糊糊想着，最后躺在草地上睡过去。
——
“易初，你怎么在这里睡觉？”易初被轻轻拍脸，睁眼一看霁月蹲在她旁边。
“阳光太舒服了，现在什么时候了？”易初揉了揉眼睛。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霁月回答。
易初从草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那两个小孩呢？”易初看霁月身边并没有苗绵在和那对双胞胎便问道。
“苗绵和他们在屋子里。”霁月抬手，帮易初拿走头顶上的一根草。
“那我们进去吧。”“嗯。”
——
“做了两个小时的笔录。”霁月带易初来到审问室，从打印机那拿出打印好的笔录递给易初。
易初坐在桌子上，翻看着笔录。
“男孩叫林矜允，女孩叫林矜柔，是一对兄妹。”霁月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
“他们说自己是那宅子的孩子，爸妈为了追求奇怪的习俗还是教会反正是奇怪的仪式就饿死他们，然后把他们的血都放干倒在一个罐子里，有一个人在罐子旁喃听不懂的话。”
“他们说是最近醒来的，出不了宅子，醒来就见有黑云在宅子上空。”
霁月简单明了说完，易初也翻完笔录。
“他们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尸骨埋在哪。”易初说。
“苗绵也问过他们，他们说不知道他们爸妈埋哪。”
易初从桌子上下来，把笔录放进一旁的牛皮纸袋。
“他们可能遇到的是奇怪的□□，尸骨不知道埋哪是个问题。”易初说。
□□可不是什么好组织啊。易初想着。
要是被□□控制尸骨，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
“我要下班了，你们明天要吃点什么吗？要不要我带过来给你们吃。”易初问霁月。
“不用了，我和苗绵在外面买了些食材。”霁月站起来。
“那两个小孩站在阳光下没有不适反应吗？”易初把纸袋递给霁月。
“没有，很正常，但是其他人也看不见他们。”
两人一起走出审问室，门被合上。
——
易初搭车来到老城区，去找胧晓。
胧晓刚好准备关上大门，但看见易初在不远处。
她挑眉，看着易初走近。
“又来我这里做什么？”胧晓侧身让易初走进来。
“来蹭饭，忙一晚上肚子很饿。”易初站在胧晓身后。
“今晚我打算做酸甜排骨。”
“那我来的真是时候。”
——
在饭桌上，易初打了一个大饱嗝，靠在椅背上。
“胧晓，能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易初突然开口。
“你能认识我当然是你的荣幸。你坐着别动，我去洗碗。”胧晓说完哼了一声，起身把碗筷收拾拿去厨房准备清洗。
易初眼神复杂地看着胧晓的背影。
她刚刚是故意说这句话的，是想看看胧晓有什么反应。
但是胧晓表情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所以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吗？
——
胧晓打开水龙头，水声盖住低泣声。
眼泪掉进水池里。
想起那天的夕阳，那时候易初也说了这一句话。
辗转几千年后终于又找到了易初。
一定，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
胧晓从厨房出来已经恢复正常，易初正在院子里坐着。
“来这里只是蹭个饭？”胧晓躺在躺椅上，看着坐在石凳上的易初。
“不，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易初摇摇头。
“什么问题？”躺椅微摇。
“你知道有一种黑气吗？让非人类突然疲惫和困倦，严重直接生命微弱。”
胧晓想了想，开口道：“没听说过，人类接触有什么反应吗？”
“目前还没有人类接触过那黑气……吧？我今天凌晨发邮件给萧枢那边问他还没有答复。”易初回答。
“那你还要问什么吗？”胧晓问道。
“胧姨为什么会选择当外援呢？”
微风吹过，月亮从云层后出来。
月光照下，刚好能清晰看见胧晓的脸。
一时沉默。
胧晓终于开口：“因为私事。”
易初看着胧晓，胧晓显然不想再提。
“今晚多打扰你了，改天有空再带你喜欢的东西来看你。”易初站起身跟胧晓道别，离开了院子。
大门又被锁上，胧晓躺在躺椅上。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现在也只有她记得所有。
只有自己记住就好了，易初不要再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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