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蜀郡楚王得川 取益州伯兴摆宴
却说刘循逃回见父，说雒城已陷，刘璋慌聚众官商议。从事郑度献策曰：“今项杰虽攻城夺地，然兵不甚多，士众未附，野谷是资，军无辎重。不如尽驱巴西梓潼民，过涪水以西。其仓鹰野谷，尽皆烧除，深沟高垒，静以待之。彼至请战，勿许。久无所资，不过百日，彼兵自走。我乘虚击之，备可擒也。”刘璋曰：“不然。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备敌也。此言非保全之计。”即时遣妻弟费观，提兵前去守绵竹。费观举保大将泠苞，一同领兵。
项杰兵至，泠苞出战。周仓舞刀迎着，二人战了七十余合，泠苞败回本阵。伯兴催兵大进，一举取下绵竹。败兵回到益州，报刘璋。璋大惊，闭门不出。人报城北甘宁救兵到，刘璋方敢登城望之。见甘宁立于城下，大叫：“请刘季玉答话。”刘璋在城上问之。宁在马上以鞭指曰：“公可纳士拜降，免致生灵受苦。如或执迷，吾先攻城矣！”刘璋惊得面如土色，气倒于城上。众官救醒。璋曰：“吾之不明，悔之何及！不若开门投降，以救满城百姓。”董和曰：“城中尚有兵三万余人；钱帛粮草，可支一年：奈何便降？”刘璋曰：“吾父子在蜀二十余年，无恩德以加百姓；攻战三年，血肉捐于草野，皆我罪也。我心何安？不如投降以安百姓。”众人闻之，皆堕泪。忽一人进曰：“主公之言，正合天意。”视之，乃巴西西充国人也，姓谯名周，字允南。此人素晓天文。璋问之，周曰：“某夜观乾象，见群星聚于蜀郡；其大星光如皓月，乃帝王之象也。况一载之前，小儿谣云：若要吃新饭，须待先主来。此乃预兆。不可逆天道。”黄权、刘巴闻言皆大怒，欲斩之。刘璋挡住。刘璋大哭归府。
次日，亲赍印绶文籍，与简雍同车出城投降。伯兴出寨迎接，握手流涕曰：“非吾不行仁义，奈势不得已也！”共入寨，交割印绶文籍，并马入城。伯兴入蜀郡百姓香花灯烛，迎门而接。伯兴到公厅，升堂坐定。郡内诸官，皆拜于堂下！惟黄权、刘巴，闭门不出。众将忿怒，欲往杀之。伯兴慌忙传令曰：“如有害此二人者，灭其三族！”伯兴亲自登门，请二人出仕。二人感伯兴恩礼，乃出。孔明请曰：“今西川平定，难容二主，可将刘璋送去荆州。”伯兴曰：“吾方得蜀郡，未可令季玉远去。”孔明曰：“刘璋失基业者，皆因太弱耳。主公若以妇人之仁，临事不决，恐此土难以长久。”伯兴从之，设一大宴，请刘璋收拾财物，佩领振威将军印绶，令将妻子良贱，尽赴南郡公安住歇，即日起行。其所降文武，尽皆重赏，定拟名爵。
益州既定，伯兴欲将蜀郡有名田宅，分赐诸官。甘宁谏曰：“益州人民，屡遭兵火，田宅皆空；今当归还百姓，令安居复业，民心方服；不宜夺之为私赏也。”伯兴大喜，从其言。使贾诩军师定拟治国条例，刑法颇重。法正曰：“昔高祖约法三章，黎民皆感其德。愿军师宽刑省法。以慰民望。”文和曰：“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用法暴虐，万民皆怨，故高祖以宽仁得之。今刘璋暗弱，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恩荣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道，于斯著矣。”法正拜服。自此军民安堵。四十一州地面，分兵镇抚，并皆平定。法正为蜀郡太守，凡平日一餐之德，睚毗之怨，无不报复。或告文和曰：“孝直太横，宜稍斥之。”文和曰：“昔楚王在荆州，时常想一统江山。赖孝直为之辅翼，取下西川，距统天下更进一步。今奈何禁止孝直，使不得少行其意耶？”因竟不问。法正闻之，亦自敛戢。
项杰取了益州，乃大会文武于蜀郡，设宴庆贺。是日，项杰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珠履，凭高而坐。文武侍立台下。杰欲观武官比试弓箭，乃使近侍将西川红锦战袍一领，挂于垂杨枝上，下设一箭垛，以百步为界。分武官为两队：项氏宗族俱穿红，其余将士俱穿绿：各带雕弓长箭，跨鞍勒马，听候指挥。杰传令曰：“有能射中箭垛红心者，即以锦袍赐之；如射不中，罚水一杯。”号令方下，红袍队中，一个少年将军骤马而出，众视之，乃项杰二弟项休也。休飞马往来，奔驰三次，扣上箭，拽满弓，一箭射去，正中红心。金鼓齐鸣，众皆喝采。项杰于台上望见大喜，曰：“此吾家千里驹也！”方欲使人取锦袍与项休，只见绿袍队中，一骑飞出，叫曰：“楚王锦袍，合让俺外姓先取，宗族中不宜搀越。”杰视其人，乃甘宁也。众官曰：“且看甘兴霸射法。”甘宁拈弓纵马一箭，亦中红心。众皆喝采，金鼓乱鸣。宁大呼曰：“快取袍来！”只见红袍队中，又一将飞马而出，厉声曰：“兴霸先射，汝何得争夺？看我与你两个解箭！”拽满弓，一箭射去，也中红心。众人齐声喝采。视其人，乃项杰三弟项洪也。洪方欲取袍，只见绿袍队里又一将出，扬弓叫曰：“你三人射法，何足为奇！看我射来！”众视之，乃黄忠也。忠飞马翻身，背射一箭，也中红心。四枝箭齐齐的攒在红心里。众人都道：“好射法！”忠曰：“锦袍须该是我的！”言未毕，红袍队中一将飞马而出，大叫曰：“汝翻身背射，何足称异！看我夺射红心！”众视之，乃孙策也，策骤马至界口，纽回身一箭射去，正在四箭当中，金鼓齐鸣。策勒马按弓大叫曰：“此箭可夺得锦袍么？”只见绿袍队里，一将应声而出，大叫：“且留下锦袍与我徐晃！”策曰：“汝更有何射法，可夺我袍？”晃曰：“汝夺射红心，不足为异。看我单取锦袍！”拈弓搭箭，遥望柳条射去，恰好射断柳条，锦袍坠地。徐晃飞取锦袍，披于身上，骤马至台前声喏曰：“谢楚王袍！”项杰与众官无不称羡。晃才勒马要回，猛然台边跃出一个绿袍将军，大呼曰：“你将锦袍那里去？早早留下与我！”众视之，乃魏延也。晃曰：“袍已在此，汝何敢强夺！”延更不回答，竟飞马来夺袍。两马相近，徐晃便把弓打魏延。延一手按住弓，把徐晃拖离鞍鞒。晃急弃了弓，翻身下马，延亦下马，两个揪住厮打。杰急使人解开。那领锦袍已是扯得粉碎。杰令二人都上台。徐晃睁眉怒目，魏延切齿咬牙，各有相斗之意。杰笑曰：“孤特视公等之勇耳。岂惜一锦袍哉？”便教诸将尽都上台，各赐蜀锦一匹，诸将各各称谢。杰命各依位次而坐。乐声竞奏，水陆并陈。文官武将轮次把盏，献酬交错。杰顾谓众文官曰：“武将既以骑射为乐，足显威勇矣。公等皆饱学之士，登此高台，可不进佳章以纪一时之胜事乎？”众官皆躬身而言曰：“愿从钧命。”时有荆州、交州、益州一班文官，进献诗章。诗中多有称颂项杰功德巍巍、合当受命之意。项杰逐一览毕，大喜，命人于文官每人锦缎千匹。众官拜谢。
未知天下大势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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