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悲愤的老农
看着差点被口水淹没的荒天息，叶孤城不得不暗赞自己的先见之明。
大汉来到荒天息的面前，冷冷地道：“小子，便是你在这里闹事？”
荒天息也是冷冷一笑，道：“如果说实话也是闹事的话，那这确实是在闹事。怎么，你们要捉我？也是，药家就是药县的皇，我一介贫民，别说被你们捉起来毒打一顿，关上三五十年的，便是被你们当街杀了，估计也不会有人为我喊冤吧！呵！”
看着荒天息那嘲讽的脸，大汉立时一怒，伸手便要向荒天息捉来。
如荒天息所言，药家确实是药县的皇，从来没有人，敢在药县挑衅药家。他们这些农奴，也向来作威作福惯了，自然听不得荒天息嘲讽。
眼看大汉就要得手，药铺门口的少女，却突然大声喊道：“白芍，你给我住手。”
名为白芍的大汉，闻言立时停手，转身向少女谄道：“小姐，这家伙在这胡说八道，我这就把他赶走。”
少女摇头道：“白芍，不过是说了句胡话，你何必跟他较真，让他离开就是，千万不要伤害他。”
少女自认是留了情，荒天息却毫不留情，讥笑道：“胡话？嘿嘿，好一句胡话。我曾听人说，谎话的最高境界，便是连自己都骗过，你们药家，看来是深得其中精髓。”
听到这话，白芍又是一怒，“小子，我家小姐慈悲，不计较你的冒犯，你竟然还得瑟了是吧？赶紧滚蛋，再不滚，可别怪我给吃苦头。”
少女听了，却是皱起了眉头，不悦道：“这位公子，不知药家如何得罪了你，竟让你如此污言？”
荒天息冷笑道：“杀父之仇，算不算是得罪？”
杀父？少女心中一紧，皱眉道：“真是我药家这人杀了你父亲？若真如此，你大可去县衙报案，我们药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非作歹之人，哪怕这人出身药家。”
“好！”
“说得好。”
“神女心肠，便是慈悲。”
一番话，说得围观百姓赞赏不已。
荒天息满脸愤恨，一字一顿道：“我的父亲，就是被风蛇咬死的。当时，我父亲本来有打死风蛇的机会，但了不做牢，只有活生生被他咬死。而下令不杀捕杀风蛇，否则做牢的人，便是你药家！”
少女只感到那浓烈的恨意，扑面而来，荒天息那双变得赤红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吞了一般。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弱弱地辩解道：“可是，风蛇真的很有用，若被大肆捕杀的话，风蛇草就少了，淬体丹的炼制也会变少。”
风蛇，是一种毒蛇，蛇毒能催生一种药草，被命名为风蛇草。
这风蛇草，是药家炼制的淬体丹中，一种极为重要的药引。
为了得到更多的风蛇草，以制造更大量的淬体丹，药家便在木州颁布了一条禁杀风蛇的法律。
敢杀风蛇的人，一旦被查到，在被罚下重款的同时，还得做上一到三年的牢。刑罚之重，让无数百姓遇到风蛇后只能转身退走。
又听荒天息凄凉地说道：“是呀，风蛇的生存环境变好了，风蛇草的产量便变大了，淬体丹也能炼得更多了，你们药家，自然是会变得更强盛，更富有。”
这话荒天息说得很凄凉，也很悲愤，甚至让围观百姓都沉默了起来。
四周的百姓，被风蛇咬过的人，不知有多少。
亲人朋友们有被风蛇咬死的，也不知有多少。
这里边，关于风蛇的回忆，实在是太过沉重，无法让人痛快地起来。
又听荒天息继续道：“百姓的牺牲，确实是换来了淬体丹产量的增多。可是，我只想问一声，这些淬体丹，可是为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而炼制？在场诸位，除开这些世家地主，又有几人，曾有幸服食过这种灵丹？告诉我，有几人？”
荒天息越说越悲呛，最后直指那斥责他的老汉，大声道：“这位老爷子，你可曾闻过这灵丹的味道？”
这位老爷子，被荒天息一问，表情却是变得悲苦起来，身子一个后退，竟是跌倒在地上，大声哭泣了起来。
“呜呀，呜……”
掩面而哭的老爷子，一下子让大家懵了。
少女小心地问道：“老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老者痛哭了一会，才悲苦地道：“我儿子，我那可怜的儿子。三年之前，有条风蛇进入了我家，爬到了我床上，我儿子为了救我，一棍把这风蛇打死。没想到，隔天却被那地主老财告发，被关进了牢里。两年之前，更是被发配到军里，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呜……”
老者这番痛哭，更是引起了无数穷苦百姓心中的共鸣。不少人，都开始怒斥风蛇法的惨无人道。
围观群众，在逐渐变多，将整条街都堵了起来。外边的不知是什么回事，也开始盲目从众，越围越多。
见街道变乱，白芍不由变得有些恐慌起来。一把捉住荒天息的手臂，往后一扭，大声喝道：“小子好胆，竟然敢在这里妖言惑众。”
手臂被反扭，荒天息立感疼痛非常，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但却倔强地咬着牙根，一声也是不哼。
少女见了，立时怒声道：“白芍，你在干什么？”
白芍到底经验多一些，知道这个时候若处理不好，一不小心便会引发大乱子，到时候，药大小姐自然不会有事，而他，就不好说了。
当下，他也不放开荒天息，只是沉声道：“小姐，这小子妖言惑众，明显便是别有用心之徒。我们该把他捉到官府去好好审一审。”
荒天息冷笑道：“嘿，药家好大的官威。看来是只能由他们做得，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却是连说也说不得。”
说罢，又对那仍在哭泣的老爷子道：“老爷子，你可不要再哭了。再哭的话，说不定就会被定为别有用心之徒。到时候，就算你儿子现在还活着，有幸捡条命回来，你可也看不到了呀。”
老爷子一听，立时怒气上冲，大喊道：“我……”
字吐了一个，却又猛地顿住。老爷子虽然怒气冲宵，但荒天息那也许真是别有用心的话，却也提醒了他。
官家是会讲道理的吗？真惹怒了药家，自己能吃得了好。
一想到这，老爷子满腔的怒火，便只得强自憋回了心里。悲哀地抬起头，无语望向了天空，抽泣了一会，把眼泪也憋了回去之后，才默默地转身，钻入人群，往外挤了出去。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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