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捉妖 > 第36章 三十三种子

饭碗一响,狗子立即奔来,颜柯也被声音惊醒,开饭了?啊,是狗开饭了,好像讲完了,她毫无灵魂的拍着手,说:“好!”

        流浪汉:“你下次再睡着,我就不讲了。”

        “生气了?”颜柯仔细看他脸上的表情,举手保证道:“放心,我下次肯定不会的。”

        傍晚,颜柯打着呵欠吃着街上买的核桃花生碎,放糖了,甜的,

        “还知道回来?”冷不丁有人出声,

        颜柯抖了下,有人从暗黑走来,葛临均说,“快来就差你了。”颜柯加快步伐,到了房间。

        休谟:“今天聊了什么?”

        颜柯:“嗯一个叫梨滋的孤苦女人救了一只鸟的故事。”她展示了她超强的概括能力。

        休谟讶异,“嗯,这么巧?那个和妖相恋的女子也叫梨滋。我从路边的刘大爷得知,他还小的时候,村口发现了一个遗弃的女婴,大家见她可怜,共同抚养她到七岁,还把山间一间废旧的茅草屋给她了。”

        颜柯笑:“是吗?”这倒省的她去问流浪大爷知不知道几年前刘家村人妖相恋的事了。

        陆柯然:“我从山上的的接生婆那里得到也是差不多的讯息,不过她说,更具体的可以问一个叫刘桃花的大妈或者叫刘牛的人,他俩是兄妹。我去的时候叫刘牛的大爷出去干活了,我接着去找了刘桃花,大妈说,‘那个与妖鬼混的村女从小就在我家混吃混喝还特别懒惰,而且她本来不叫梨滋叫小花,某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到处跟别人说她叫梨滋,可讨厌了,整天待在别人家,说来也奇怪,本来和我一样黑黢黢的小女孩,改了名字以后,变好看了不少,哼,说不定是被妖怪附身了。’”

        这大姐有点刻薄啊,颜柯想。三人望了望葛临均。

        葛临均:“山脚的王大姐的原话是‘她还小的时候见过那个村女几面,她明明很贫穷,但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她手巧自己用布做了几朵花做头绳,她很白一点不像这个村子里的人,她十几岁的时候扎着头花,穿着发白的对襟上衣和青色的裤子围着蓝色的短罩裙在田间奔跑的时候,笑声和铃铛一样,她和她几个小伙伴还曾经模仿过她的笑声’。王大姐还说,她很少和那个村女接触过,只是看她那样爱笑,应该是好人,谁知道会和妖怪在一起,村里不少人说她就是妖变的。其它的王大姐也不清楚,说是可以问下村里的秀才。”

        陆柯然:“那个梨滋叫过得这么惨吗?”

        休谟:“但这些不涉及和妖怪的过往。”

        葛临均:“你们没有发现,没有人主动提起杀害妖和村女的那段过往吗?”

        颜柯:“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没问?”

        三人投来眼神,他们的问法是,你知道从前和妖相恋的那个村女吗?他们默认村民会知无不言,谁知道村民们在甩锅,按照传闻,这个村的每一个人都参与了当年烧死梨滋的火。但现在,每一个人都绝口不提当年那场火。

        是愧疚吗?愧疚的话就不会邀请他们来除妖了,而是邀请法师才对。颜柯想。

        陆柯然问:“明天还去吗?”

        颜柯摇头,说:“隔一天才去。”

        四人各自回房间休息,第二天去拜访了刘牛大伯和村里唯一的秀才,很不凑巧,那个刘大伯还是不在,他们只得去找了秀才。

        秀才:“找我?几十年前的事啊。”穿着布衣戴着黑色幞头,头发花白的秀才陷入了沉思,说,“我其实没有也没见过她几面。”

        四人默契:又是这套说辞

        秀才沧桑一笑,“小的时候,我挺讨厌她的,因为我爹一直拿我和她比。学堂上课时,有个小姑娘就蹲在墙角,伸着脑袋在听,爹课堂上抽背时,课堂上站起了一片,然后有个小女孩在墙外背的异常流利。”秀才抬袖咳嗽,“咳,当时我们都恨死她了,可气的是她还没有书,没有笔。”秀才忍不住笑。

        休谟意外,“她应该很用功吧。”

        秀才抬头,“是啊,她没有很聪明,只是她没有这种念书的机会,所以格外珍惜罢了。知道归知道,我爹每次说,你看看别人多用功念书,拦着我在地上默写给我看,你再看看你,不成气候的东西的时候,我还是很讨厌她,那个女孩才学了多少,我又学了多少,这根本不能比。觉得是因为她剥夺了父亲的陪伴,觉得是因为她,我的童年是在父亲的棍棒下长大。”

        陆柯然有些激动,“是吧?!大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可理会。”

        秀才看向这位小姑娘问:“你也有过这样体会吗?”

        陆柯然轻了轻点了下头,如今她还和当初作比较的对象一起除妖来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秀才:“小姑娘不要气馁啊,大人也是为你好。”

        陆柯然小鸡啄米般点头,说:“您继续。”

        秀才:“那个孩子因为她的执着和一颗好学的心打动了父亲,父亲上完课后,给她一炷香的辅导时间,但是过两三年后,迫于流言蜚语就没有再继续了。”

        陆柯然:“什么流言蜚语?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秀才:“有人不满父亲免费教学,造谣污蔑说他和一个小女孩不清不楚。”

        陆柯然睁大眼睛,“啊?这都能传。”

        秀才:“是啊,读书人一生最重的就是名节了,那样造谣,父亲气得生了一场大病。后来他就整理了一些生活中常用的字给小姑娘,从那以后,小姑娘就不在来学堂了。”秀才笑,继续说“说起来,梨滋名字的蕴意是,杏雨梨云,方滋未艾。期盼她像春天一样,有无限种可能。”

        休谟恍然,“原来这名字是老秀才起的”。

        陆柯然:“难怪那么好听!”毕竟满村的桃花,杏花,梨花,大花小花,大牛小牛二狗子梨滋这名字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了,不愧是读过书的。

        秀才骄傲,“那是当然。”

        葛临均:“请问您知道刘牛和刘桃花吗?”

        秀才:“自然是知道,我比他大个十岁左右,那小子跋扈得很。”

        葛临均:“那梨滋呢?”

        秀才:“梨滋比那小子大七岁,那小子心术不正。”

        颜柯:“?什么意思?”

        秀才:“不提也罢。”老人摆手,打了呵欠,说那么多话,累了。

        休谟:“您知道梨滋和妖的过往吗?”

        秀才:“曾有幸见过那妖一面,白衣翩然,风姿绰约,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人。”

        陆柯然有些奇怪,她会这么认为是因为被骗过,怎么饱读诗书的秀才也这样想,“为什么?”

        秀才:“形貌昳丽者为妖,人根本不可能长得那般好看的,懂吗?”

        陆柯然眼睛往旁边瞟了瞟,那边站着颜柯和葛临均,两人齐刷刷的瞪她。

        秀才继续,“听说好像是梨滋遭遇否测,被那个妖怪救了,一来二去相熟,芳心暗许,私定终身,暗结珠胎,最后惨遭横死。”秀才轻蔑,“呵,不过是不守礼法,不守妇道的野人罢了。”

        四人对视,颜柯:“请问您知道梨滋是具体怎么死的吗?”

        秀才脸色难堪,吞吞吐吐,“我你不如去问刘牛,他比我知道的更多。”

        葛临均诈他,“其实是你杀了她,对不对?即使你不是主谋,大火烧她的时候,你也在旁边架火了是不是?”

        秀才颤抖,不,不是的,大火起,每个人眼里都是火光,脸上都是狰狞的表情秀才出虚汗,夫人从里房跑出来,推开了他们几个,大吼大叫,“你们根本不知道过去怎么回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滚!都给我滚!”

        陆柯然着急:“可是”

        夫人打断,“要我扫你们出门是吧!”

        她不再管众人扶秀才去休息了,留下四人面面相觑,只得再去一趟刘牛家后无功而返。,

        晚饭,四人围在桌子前,陆柯然拿着筷子敲着碗,问:“你说那个牛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躲着我们了?”

        休谟:“不乏这种可能。”

        葛临均:“你明天还去吗?”

        嚼着菜的颜柯,发着呆。

        葛临均:“你是聋的传人吗?颜少主。”

        “啊?咋地,有事求我?”颜柯回神。

        葛临均:“我”还没说就被颜柯打断。

        颜柯干脆,“不行。”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陆柯然:“你怎么不等他说完?”

        颜柯看着葛临均说:“我之前和流浪汉一起呆了很久,他才愿意和我说话,你也跟着,他决计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也是别想再跟着我。”

        早上起来,颜柯依旧摸黑出了门,一路上甚是警惕,毕竟那几人会听话才怪,颜柯七拐八拐把他们甩开了,也把自己甩迷路了,但是不要紧,她有秘密武器,她拿出新买的饭盆往地上敲的邦邦响,召唤神兽,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黄狗,颜柯给了狗子一个骨头,称赞道:“好狗,带我去见你主人吧。”路上,颜柯迷惑这里好像没有来过呢

        太阳出来了,流浪汉推开门,门外,穿着花间裙的女子坐在草墩上,抱着猫背对他。他看了眼狗子,怎么把她带这儿来了?

        颜柯看着门前的黄土被点点绿色装饰。真是迅速了,才四天就冒出小芽了,明明是种子的时候还那么弱小,却还是穿破了土壤,生根发芽。她就知道他不住那山洞里,那山洞连床铺这种基本东西都没有。

        颜柯回头打招呼:“大爷你起啦!”然后又低头说,“它们发芽了。”

        流浪汉看着土里绿色的小芽芽们,新生的颜色都是嫩黄嫩黄的,只有两瓣叶子,叶子上有着细密的露珠,真好啊,这就是生命,生命总是以最软弱的姿态带来最震撼的观感。

        流浪汉:“看好你的猫,别让它踩。”

        颜柯怀里的黑猫抬头朝他喵了一声。

        流浪汉看着脚边的草墩子问:“哪里来的?”

        嗯?说话好像流利了点。颜柯:“路边捡的。”她早起路过门口时看了两个草墩,她还疑惑现在是不管什么人家都必备草墩子吗?她放了几文钱在地上就给顺走了,这波是强买强卖。

        黑猫从颜柯怀里跳下来,伸着猫爪去扒拉菜苗。

        流浪汉着急,“不许!”

        黑猫停了一下,开始上嘴咬,给它连根拔起。

        颜柯适时咳了一声,黑猫咬了几颗幼苗吞下去后转头打狗去了,一旁的大黄趴在地上啃骨头。

        流浪汉:“它怎么欠欠的。”

        颜柯看着低声呜呜叫的狗子说:“不要见血。”打狗打的邦邦响的猫子收起了指甲,继续揍狗。

        颜柯这才抬头问:“上回讲到哪里了?”

        流浪汉把草墩子搬远了些,答:“上回说到”

        颜柯,嗯?大爷好像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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