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商讨
“你获得了永生，却不加以理解，你是永生者，而非凡人，你的眼前不应该是面前的能攀登的大山，而应该是无尽漫漫的星空。”
“你的命运应该终结于赋予你永生的那一夜，在那一夜，你会死于前来偷盗的窃贼，它会杀死你的丈夫，凌辱你，然后夺走你的财产，你会失去一切。”
凯瑟琳眼前飞速流过一段影像，她躺在床上，一个窃贼正欲杀死她的丈夫，再将她了解，而一道幽蓝色的火焰掠过，窃贼被焚烧得烟消云散。
“而你的命运被更改，得到了祂的赐福，祂将此理解为诅咒，是因为早想预料到这一天，你的怨恨最疯狂的一天，你的无知，你的痛苦，而你却真的将赐福当成诅咒。”
“你陪伴丈夫在床前，直到他老死，他并没有任何对你不仁不义不忠的想法，他陪伴你到了死去，他死去之前仍然在想着你的未来该怎么度过，他希望你能幸福。”
“你活得如同下水道的老鼠，粪堆里的蝼蚁，岩石中的蚯蚓，你没有对得起上天给你的赐福，也没有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的盼望，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理解却在这里痛苦，你为谁痛苦？”
“皇帝”很平静的将各种名为事实的“钢针”插进凯瑟琳的身体里。
凯瑟琳顿时呆住了，她确实没想到这一切，而回想百年，混乱不已，自己追寻答案，却连追寻答案的理由都是自己未能理解透的事实。
“祂说，你将失去痛苦。”
凯瑟琳确实什么也没有失去，但又失去了心里的名叫“痛苦”的一切，它似乎一开始就不属于凯瑟琳，也不应该属于凯瑟琳。
那位古老的仁慈的先生，用祂的仁爱回应了迷茫痛苦的凯瑟琳，又用仁爱夺走了她的痛苦。
一切痛苦已经失去，凯瑟琳彻底迷茫起来。
“那我该去哪里？”
凯瑟琳喃喃自语道。
“回到你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皇帝”转身，平稳安静的回到了王位上，王座的缝隙里伸出黑色的如同触须一样粘稠诡异的物质，他的身上缓缓地被缠绕上，当物质缩回的时候，已经没有“皇帝”的身影。
那物质缩回的时候，嗤笑出声：“本来他再过许多年就可以离开了，但是为了安抚你，竟然愿意主动犯规。”
一阵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风雪忽然迷住凯瑟琳的眼睛，凯瑟琳眼前的大殿已然消失，只剩下枯萎凋零的玫瑰，花瓣已经冻成了黑色的碎片。
…………
凯瑟琳走了很久，饿了吃点雪苔，渴了喝些雪水。
又过了很久，她回到了帝国里，她的衣服在进入帝国的城墙时，似乎变得越来越黑，而原本肮脏的布料掉落在地上，变成了泥壤。
终于，她回到了酒馆，那家最开始的酒馆，她的衣服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衣服，最开始的着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一样款式的衣服。
在那堆已经成为了贫民窟的地方，在孩子们玩耍的小广场上，多了一个小酒桌，有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是一个看起来是百年前潮流贵族衣服的少年。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漆黑衣服的女士。
“你终于回来了。”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凯瑟琳点点头。
她问道：“我的未来应该怎么做？”
龙砚看着凯瑟琳说道。
“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有人想要夺走你喜爱的事，那就摧毁他们喜爱的事。”
凯瑟琳点点头。
然后离开了酒桌。
看着凯瑟琳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龙砚和酒桌椅子一起，在冲天而起幽蓝色的火焰中被焚烧成灰烬。
…………
在这座出现了新式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的城市里，开了一家风格是百年前的复古的酒吧。
酒吧的老板是一个一脸平静的老板娘，她头上的猫耳不似其他拥有猫血统的人类一样会自己不自觉的抖动，而是会很安静的竖立着。
她会调很多很多种酒，曾经有人为了猜酒吧老板娘不会调的酒，足足押注了几十个金币，但是赔的连裤衩都不剩。
她的故事也有很多，听起来像是一个冒险家探索了极北之地的故事，但很多人都知道，那里只是一块海洋。
因为没有人去过，而先知们预言说那里是海洋，没有大陆，所以人们也都相信，老板娘的“冒险故事”也只作为故事参考罢了。
老板娘身上的衣服一年四季都不会变，但那种韵味则是再好看的衣服都不能体现出来的，哪怕是皇家展览里展出的价值数千金币的皇家宫廷礼服。
老板娘很好看，也很有韵味，甚至吸引了一些商业巨贾，但他们都无功而返。
老板娘对谁的态度都一样。
唯独一个穿着非常古怪的少年，据酒保们说，老板娘可以笑着和少年聊一整天，也可以苦着脸央求少年做什么，而这是在其他人那里从来不能看得到的。
古怪少年没有任何人认识，即使是先知。
…………
龙砚再一次从小宇宙退出，今天约好了，要去和肖鹤禾介绍的一个老板商讨一下游戏的运营和发布流程等。
这天已经是龙砚和肖鹤禾打电话的第四天了，耽搁了一下，龙砚去写自己制作的moba游戏里面的英雄的背景故事了。
肖鹤禾给两方安排的位置是一家高档酒店，站在酒店顶楼的餐厅玻璃看外面能一眼看到城市中心修建的巨型人造湖。
那里的环境极好，而且被保护的也很好，所以风景怡人如果有苦闷事，在湖边散散步，很快就会想开的。
龙砚面前坐着一个中年人，年纪看着和肖鹤禾差不多，五官端正，还能看出一丝意气风发的模样，年轻时想必是个校园里面的“抢手货”。
“你好，你就是肖老板介绍的商谈对象吧？”
龙砚让对方先点好菜，然后自己也点了几个很有礼节的先开口。
而对方在桌子对面看着龙砚的举止行为，心里面不由得多了一丝好奇：“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却又这么老成，而且很有礼仪，简直可以堪比西方古老贵族的绅士了，还很有气质。”
“如果是朋友，大概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肖鹤禾介绍的合作伙伴我看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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