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身上有一些酒气的林建国，俯在宋宛芳耳畔，刻意用呼吸吹着宋宛芳的耳垂。
他知道耳垂是女人十分敏感的部位。
“哎呀，小晴喊我呢，我去找小晴了。”
“改，改天呢。”
突然弯腰蹲下的宋宛芳逃出林建国的怀抱，然后一溜烟的跑进卧室。
倒不是她不愿意给林建国。
虽然几年没有在一块了，但俩人毕竟有过那样的经历，她并不抗拒。再说女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几年没有被林建国碰过，这些天吃的比较好，心情愉悦又生活舒服。
所以她自然，也有些那方面的想法。
之所以今天没给林建国，是因为她听厂里大姐说过，男人喝醉后都会迟钝，会折腾半天也不能完事。
有一次她工厂的大姐，上班时便一蹶一拐的。
宋宛芳可不想明天那样子的去上班。
也太羞人了呢——。
“我这——。”
看着跑进卧室的宋宛芳，林建国一摊手，真是无比的尴尬。
“唉。”
“睡觉、睡觉。”
和孙科长没少喝酒的林建国此刻也有些头晕，既然宋宛芳今天不愿意，那也就算了。
他总不能冲进房间，当着小晴的面，把宋宛芳抱出来吧？
这样小晴要问他做什么，他该怎么回答？
要害怕的说他打妈妈怎么办？
林建国是要打她妈妈，但却不是她理解那种打。
咳咳。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林建国准时来到工厂。
“昨天的产量如何？”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林建国揉着太阳穴，看着穿着利索，一大早就赶到工厂的周宛：“质量如何？”
“昨天一共生产棉款文胸五百件，其它文胸共计五十件。另外，还有相对应的五百五十件女士三角裤。”
“不过其中只有二十件是绣花的。”
“绣花机不好操作，工人一开始做，速度也跟不上。”看着林建国，周宛带林建国走进库房。
“过些天，等工人的手艺熟练后，产量应该可以提起来。”
“嗯。”
林建国微微颌首，对这个产量虽然并不是特别满意，但也知道周宛是尽力了。这年代没有电脑答应，没有电脑制造和电脑构图，也没有机器流水线。
依靠人工，能够有这个产量。
这已经不错了。
“这是五百件棉款三分之二杯文胸，这是其它款三分之二杯文胸，这是五百三十件棉款普通女士三角裤，这二十件棉款绣花三角裤。”
“这里是三十件因为工序问题，或是罩杯，或是背扣，或是肩带出问题的次品产品。”指着损耗的三十件文胸和几件女士三角裤，周宛看着林建国：“还是因为工人们工作不熟练。”
“这损耗率有些高了。”
林建国眉头微皱，拿起一件次品女士三角裤看了一下。
这女士三角裤缝的歪歪扭扭，好似工人在踩缝纫机时，打了瞌睡？
“过些天工人们熟练了，损耗率应该会降下来。”
看着林建国，周宛很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会严加督促。”
“嗯。”
林建国想了想，还是没有立刻说出他的奖惩计划。
毕竟现在工厂刚刚开业，这些员工又是李大兵请来的。她们还没有拿到钱呢，林建国就要罚钱，这就有些不太好。
再说也正如周宛说的，一开始她们还不熟练，制造出次品也在情理之中。
没人可以一直一丝不苟的做一件事，每个工厂都会允许一定的次品和损耗。
不超标就行。
“今天加个班，争取做出一千件文胸，以及相对应的三角裤。”林建国看了一下手表：“昨天是五点半下班，做了五百五十件。”
“今天不做到一千件，谁也不能下班。”
“明天第一批一千六百件的货，我要看到它们出现在市场上！”
林建国眼中满是浓郁的精光：“明天，便是我们在服批上货的第一天。”
“产量必须跟上！”
“是。”
周宛立刻点头。
加班对工人们而言，这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在南方打工时，也是一天十二三个小时的干。
“和大家伙说，只要保证质量的按时完工，加班费我给大家按照一整天算。”
“这个数。”
林建国伸出一把手：“五块！”
“明白。”
周宛对一众工人宣布了这个消息，果然在金钱的激励下，没有一个工人说不愿意加班！
这年代的工人多是四零后、五零后和六零后，以及一部分十五六岁到二十出头七零后与八零后。
这几个年代的一批人，那是公认最能够吃苦受累的一批人。
一直到二三十年后的二几年，在工地和工厂干活的主力，还都是和六零后和七零后这批人。
至于九零后和零零后，他们去工地和工厂的真是太少了。
即使到了，那也不会好好干。
除却一部分是因为黑心老板压缩工资外，更重要的还是社会环境的变化。
因为他们不工作可以回家，反正都是独生子女或者双生子女，回家有父母养着，怎么也饿不着。
父母也允许他们啃老。
但六零后和七零后可没这个机会！
他们是不想干也要敢。
因为他们的父母一般都有五六个孩子。
想回家啃老？
三五个弟弟妹妹，正睁大眼睛，等着你往回拿吃的呢——。
啃老？
啃个屁！
“工厂就交给你了，我去一趟服批，看一下市场行情。”林建国看着周宛：“晚上我会开车过来拿货。”
“您放心。”
周宛立刻点头：“我保证会保质保量的准时完成任务。”
“嗯。”
扫了被周宛安排去打杂的刘志伟一眼，林建国骑上摩托车，便直接赶到了街坊路服装批发市场。
在摊位上，他见到了刘彩霞和康红。
这刘彩霞，倒是给了一个让林建国此前没想到的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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