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本来火急火燎的郑辉，被林建国一句话给问的愣住了。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林建国：“林老板，你看这新闻啊。”
“先回答我的问题。”林建国本想点支烟的，但是看着陪床的宋宛芳清冷的眼神，又只好尴尬的把刚刚拿起的烟放下：“你就直接回答我，你是不是傻子，这就OK了。”
“肯定不是啊。”
郑辉自然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林建国。
他虽然不是什么天资聪颖，八岁为相的甘罗。也不是伤仲永中，五岁就可作诗的仲永。
但智商也不算低，也超越了绝大部分普通人。
算是精英吧？
毕竟九五年时，国家文盲率还高达百分之十七。
林建国和郑辉的同龄人，基本上都是小学或者初中没毕业。
像郑辉这样高中毕业的，在九五年虽然算不上高级知识分子，但也是比较有学问的人。
更何况他的高中文凭可不是假的。
这些年他可从未放弃过学习，各类商业知识和时政文学，他只要有机会就会去学习
可以说他现在的知识储备，绝对不次于寻常大学生。
而办事能力，更不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可比的！
“没差，你的确不傻。”林建国笑着点头，他神色玩味的看着郑辉：“那你觉得，我是傻子？”
“这更不可能了。”
郑辉立刻苦笑着回答了林建国：“林老板您怎么可能是傻子？”
“您要傻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白手起家的建立起这么大的卡曼丹内衣厂。”
“这谁傻您都不会傻。”
“这不就得了？”
林建国笑道：“既然你我都不是傻子，那这么低劣的离间计，还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是我会在意，还是你会信？”
“刺啦。”
林建国直接撕碎这报纸，毫不客气把它扔进垃圾桶：“这玩意，用来擦屁股我都觉得硌得慌！”
一旁的宋宛芳白了林建国一眼。
林建国还真是口不择言。
“哈哈。”
“这要放到乡下，一般人可不舍得用它擦屁股。”郑辉瞬间明白了林建国的态度，都是聪明人，他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林建国的足够信任，让他心中一暖。
他笑着打岔：“现在也就城里人，舍得用手纸擦屁股。”
“在乡下，大部分人还是用树叶，或者石头擦屁股呢。”
“当然也有一些家里有学生的，家庭条件好一些，可能会用书纸擦拭屁股吧。”郑辉笑道：“一般人也不舍得。”
“毕竟书纸可以用来卖废纸，也可以卷旱烟。”
“可不是，我小时候在村里，就用石头。”林建国笑道：“那是真硌得慌，冬天还冰凉，冻得屁股疼。”
“你小时候呢？”
林建国好奇的问向宋宛芳。
“哎呀！”
宋宛芳俏脸一红，没好气的白了林建国一眼。
后世九零后和零零后在城里长大的小孩，并不知道以前老百姓上厕所的擦屁股方式。
实际上在卫生纸普及之前，从古至今都是这样。
以前的厕筹，更是如此——。
“林老板，有两个正式。”
把刚才的尴尬打岔缓解后，郑辉神色严肃的看着林建国：“我今天过来找你，主要还是谈这两个正事。”
“什么事？”
林建国狐疑的看着郑辉：“是冯老板出招。”
“纺织厂和机械厂对我们发难了？”
“林老板您还真是料事如神。”郑辉佩服的对林建国竖起大拇指：“纺织厂今天拒绝了我们的选货，要求我们想付清欠债的二十多万货款，然后再选货。”
“并且以后选货，也不允许赊账。”
“需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然后机械厂要求我们出二十五万的定金，理由是宁海的厂家要预付款。”郑辉神色严峻：“货到之后，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允许赊账。”
“之前谈好的，由机械厂预付货款，我们先使用，半年内结账的约定。”
“被机械厂的吴厂长和直接否定了。”
“现在这机械厂和纺织厂，都在催我们掏钱。”
“不掏钱我们便休想进货和拿到机械。”看着林建国，郑辉神色复杂：“林老板，这次的事情是真有些麻烦了。”
“我们要是不出钱，不仅一厂会在五天内因为没有原料而停工。”
“二厂即使招聘到足够的技工和普工，那没有机械也无法剪彩开工！”
“事情很麻烦了。”
郑辉紧锁眉头：“我算了一下，欠纺织厂的欠债加上机械厂的预付款，这加起来就要将近五十万。”
“二分厂的招聘费用，培训费用，装修费用，置办费用，以及前期的各种手续费用，这杂七杂八，估计也要个二三万。”
“而且半个月后，您就要开工资了，这又是将近五万！”
“虽然我们拿到了万江和赵文龙以及云晓慧给的预付款。”
“但杯水车薪啊。”
“我们还是缺钱！”
郑辉很有些紧迫的看着林建国：“非常缺钱！”
“我明白你的意思。”
林建国微微颌首：“这次冯老板的确是蛇打七寸，给我们来了一个釜底抽薪的绝招。”
“是有些麻烦。”
“走吧，先去工厂。”
“和李腾碰一下头，看下工厂账上还有多少钱，还差多少钱。”林建国紧锁眉头。
“林老板，你还要准备接下来需要烧的钱。”
“二分厂一旦投产，如果两班倒的话，那日产就会高达起码三万件，月产就会高达百万件！”
“想要卖出这些文胸，那就必须要彻底抢占冯老板的市场。”
“这初期打开销路需要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我知道，放心。”
“我有把握。”
林建国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给了一旁眼中满是关切的宋宛芳一个歉意的眼神后。
林建国还是义无反顾的，带伤赶到了工厂。
“林老板。”
李腾似乎早就知道林建国要来找他，所以拿着账本的他，神色严肃的看着林建国。
“直说了。”林建国开门见山：“工厂还有多少钱？”
“林老板，现在工厂账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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