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瞧见这情况，伸手感受了一下风向，默默站在惊蛰被风吹的那一边。
“出来的时候，也忘记跟家里说一声。”
惊蛰摆摆手：“没事的，到点人没回家吃饭，我妈就明白了，知道我们有事，就不会等的。”
谢凡透过这句话，仿佛听出了惊蛰在他不在这半年的忙碌。
“你跟迟叔，肯定没少让迟婶等， 才得出这结论来的。”
惊蛰偷笑着：“看破别说破，不过我妈倒是一直挺支持我们的，也没有生气过。”
谢凡：“看得出来，你的性子跟迟母很想，都很温柔。”
惊蛰：“？？？”
虽然……但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性子挺好的，可两世都跟温柔没什么关系吧。
这一刻，惊蛰忽然觉得，谢凡肯定是真心喜欢自己得。
不然怎么突然瞎了。
以前看的话本上，戏曲里不都这么说，这么演的。
一旦喜欢，连对方的坏都能看成好。
不过……
惊蛰挺喜欢得。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你捡到宝贝疙瘩了，可千万要好好珍惜我。”
谢凡认真严肃：“当然。”
惊蛰像是嘴巴里塞了一个糖豆似，怪甜的。
虽然村里面人都说谢凡野了点，凶了点，可现在她瞧着，挺好的。
或许是中间隔了许久的时间都没见到人，双方都忽然发现了多方身上有了新的改变，相互交谈起来，一时之间倒是不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下次你要是方便，带你上山看看新煤厂呢，电固定下来之后，煤厂就在山背面的山脚处重新盖了厂房，现在一切都慢慢正规起来……”
惊蛰话说一半，借着公安大院里面传出来的灯光，瞧见了侯阳缩着脖子走出来，林为国跟在后面一起出来。
说到一半的话题立刻停下来，惊蛰拍了拍谢凡胳膊示意：“走，他们出来了。”
谢凡回身，正巧对方两人来到跟前。
“我还以为你们回饭店等着了呢。”
“这个时间点，饭店应该在忙， 再说也没等多久。”惊蛰没直奔主题。
倒是林为国没忍住：“没什么进展，不过你说的我今天会注意，回去吧。”
惊蛰借着余光看到林为国的脸色不是很好，这一刻也没继续皮，他说了也就应下，点头答应。
等看到他人进了大院，两个人的眼睛这才齐刷刷的全部看向侯阳。
刹那间，侯阳觉得压力好大。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回去说回去说。”
穿着单衣的侯阳来的着急，这会天黑下来，连带着气温也降下来，整个人说话都有点哆嗦，根本不想在外面停留。
谢凡瞧见，直接看向惊蛰：“你怎么样？会不会很冷。”
惊蛰摇头：“我不冷，感觉温度还行。”
如今这个天，在她看来还是挺舒服的，只要不是下雪天温度骤降的那种，她都觉得没差别。
“行了行了，现在就我最冷，我先跑回去了。”
侯阳可算是看不下去这俩人，还能不能有点他得到信息回来的重视感！
心气不爽，侯阳自己说跑就跑了。
惊蛰跟谢凡站在后面看着，俩人无奈的追上上去。
饭店里面还有几个人在吃饭，三人进了最里面的房间，侯阳这才感觉自己暖和一点。
“我去见了，我这边送货都是他们自己想办法来，这半年来我一天都没缺席，里面那个人，我可以保证自己没见过。”
“那就是没进展？”
“对方嘴巴也是够硬得，愣生生是一句话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
惊蛰忍不住皱起眉头，那这么看，结果显而易见，是一无所获。
也就不怪林为国出来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了。
忙活一场什么结果都没得到，还真是不爽。
“不过有一点。”侯阳抱着水杯又灌了半杯水， 整个人缓缓神才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们低估我了！”
惊蛰：“？？？”
侯阳一把抹掉嘴角要掉落的水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那个人姓洋。”
“杨？”惊蛰觉得奇怪：“这个姓在我们县里面也算是大姓吧。”
相同的片区内，住着相同姓氏的人。
就比如他们大寨，生存繁衍下来的主姓是陈， 隔壁小寨则是姓刘。
至于其他的姓氏，很多。
“不是杨树的杨，是洋人的洋。”
惊蛰好奇：“还有人姓这个？”
侯阳点头：“原本一开始林队长叫名字的时候，我也以为他是杨树那个杨，后来我不小心看到了记录，瞄了那么一眼。”
惊蛰顺着他的思路猜测：“有合作的人姓洋？”
侯阳摇头：“对，而且还不止一家，有一家是那附近的人都是少数姓，有好几户人家姓洋，还有一家，是她老婆姓洋。”
“你怀疑是家里人出面做的这个事情。”惊蛰说的果断笃定。
侯阳好奇了：“你就没怀疑原本姓这个的？”
惊蛰：“你自己之前不是说过，但凡是合作的人你都见过，姓洋的主家你不可能没见过，而这种事情，涉及面太广，不可能是找陌生人去做，不是自己，那就只能是自己身边的人。”
“没错，所以我打算等询问的人结束回来之后，我再对对信息。”
惊蛰点头，三人正打算就此解散，等确认了之后再说时，外出询问的人都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却不是很好。
“你确定，没一家都有在卖？”
“对，我确定，我们没敢在饭店周边问，都是隔段距离问的住在县城里，看起来能吃起饭店的人，水产现在有的地方还是太少，很多人都说只能在国营饭店吃到。”
现场瞬间变得安静。
刚刚找到点苗头的几个人又被打回来。
按照惊蛰的想法，在被抓获的地点所看到的水货可不少，她下午也随意看了一眼侯阳均分给其他国营饭店的货，根本不可能在支撑了饭店经营之后，还能转手卖给黑市。
这种量，根本不存在。
一时之间，房间里面有点安静。
侯阳想不通，抬手让人先出去，让出去之前，又说明天再去看看。
该得到的信息都有了，惊蛰透过窗口看了眼外面的天，只能率先站起身。
“时间不早，今天先到这，过两天我再来，这事今天去做，主要就是为了在林队长面前提个醒，以防他查过来，耽误你生意。”
“我明白，不过这事肯定要解决，但凡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以后这鱼是别想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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