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子问完这话就有点后悔，他觉得这话明显不应该是现在问的，至少也应该再等一会儿。现在，要是对方一翻脸，说：“不是请你们来吃饭的。”那可怎么办？这走得又累又饿的难道再走回去？
“我们是有别事情。”分头说：“我们希望你们不要打断我们的囊达摩大会。”
“我听说这个大会对你们很重要。”野小子说道。
“是的，这对我们很重要。”分头说：“我们会在这里呆上7天，我们知道有些靠近你们的地方。”
“所以你们是和我们来商量这个？”野小子问道。
“是的，我们希望的并不多。”
“好吧，我想这不是什么问题。我想我们可以现在就答应你们了，是吧？穷神？”
“是的，这一点我们现在就可以作出保证。”
“不，你们的保证没有用，我们不相信你们。你们知道我们原来有多少人吗？”
“什么？”穷神不解地问。
“在我第一次参加囊达摩大会的时候，你们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我们有四千人。”
野小子看了看周围，说道：“看上去，现在你们可没有这么多人啊。”
皮头冷笑了一下：“你也现了，这都是因为你们。”
野小子更摸不着头脑了，他说：“你是说沙克的荒原？我来这里可没多久啊，事实上我事先都不曾知道有你们这样的人。”
“我们的可以放牧的地方越来越少，我们的草场和水源都被你们占据了。你看看周围吧，现在来参加囊达摩的只有四五百人了。”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野小子看了看穷神说道。
“因为，你们定居者，你们不断地蚕食我们的牧场。”
穷神有些慌了，他现对方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些人也许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可是如果他们现在面对了共同的生存压力，他们会不会团结起来？他们会对自己不利吗？
穷神说：“我想，我们该走了，谢谢你的款待，我们向你们保证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囊达摩大会，也不会侵吞你们的牧场。”
分头怔怔地看着他，分头旁边的一个脑袋已经全秃了的老头突然说：“你们现在不能走了。”
穷神和野小子他们都吃了一惊，这个老者看上去是非常老了，可能是流浪者里最老的一个。他的胡子很长，就像荒原里枯死的灌木一样。他似乎在荒原里活得太久了，以至于他整个人早就成了荒原的一部份，他的皮肤看起来就像荒原上的石头一样干燥。如果不是细看的话，那么你可能会他误认为这里的一尊雕像。
但是他的眼睛就像这里的水原一样，充满了灵动的气质，而不是像沙克其它上了年纪的人一样混浑。
野小子说：“你说不能走是什么意思，你不能代表任何人，你只是你。我知道的，你们没有领，你们都是一样的，所有没有人会听你的。我们想走就可以走。”
老者说：“你叫什么名字？”
野小子说：“告诉你也没关系，他们都叫我野小子，我可是重要人物你明白吗？你们如果把我强行留在这儿，不久就会有大批的枪手和重型火力来找上你们。”
老者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木薯地了，如果你们再来毁了，我们只靠放牧是无法生存的，你们已经毁了我们的生存。我们也许是最后的流浪牧者了。”
穷神诧异道：“你说你们之前有四五千人，你们为什么为团结起来，你们远远比一些镇子上的人口还要多。如果你们早点团结起来，你们不至于到这种生存的绝境。”
“荒原的土地太贫瘠了，正是因为如此你们才不愿意来不是么？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放牧，这样没办法养活所有的人，哪怕几个人在一起就会不时放生食物的短缺。”
穷神有些吃惊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试过？”
“当然，我们当然知道团结起来的力量，这种故事也不断地在生，不时会有几个关系好一点的牧人想联合起来放牧。可是一旦水源和食物生问题，就会生自相残杀。总有人会把其它人解决掉，才能活下去。”
“所以你们的问题，不只是定居者造成的，而且我们来这里的人也不代表定居者。”野小子说：“也许你们把我们留在这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分头说：“也许我们应该让他们走，他们的同伴如果找来，就会把我们的囊达摩大会毁了。”
老者轻蔑地侧过头，对分头说：“你还不明白吗？不会再有囊达摩大会了。”
“为什么？”
“你们这些蠢货，把他们带到了这些，他们会把这片有丰富木薯的绿州抢走。我们完了，我们会成为最后的牧人。”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应该杀死这些人，让他们不能离开这里。”
几个枪手再也坐不住了，他们都跳了起来，这个老者用他清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几个人也站了起来。
气氛一下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几个枪手纷掏出了武器对准了牧人们。而周围的牧人也渐渐围了上来。
老者大声说道：“不能让他们走了，这些定居者，他们会回来的，夺走我们最后的土地。”
牧人们越围越多，枪手们的枪似乎对他们没有造成足够的威慑。他们中有的也把武器指向了枪手、穷神和野小子。
“嘿，你疯了吗？”穷神叫道：“你想引起一场战争吗？这是你想要的吗？没有人会想抢你们的绿州，我们对荒原深处的土地没兴趣。”
“如果，我们现在让他们回去。”老者侧过脸对身后聚集起来的牧人说：“我们最后的木薯地就会失去，你们知道的这是我们最后的绿州。我们再失去这里，我们就无法生存......”
枪响了，其中的一个枪手，事实上在场那么多人都没办法说清楚，到底是哪一个枪手。这家伙也许是太紧张了，他在压力之下崩溃了。他扣下了扳机，而他在扣下的一刻也呆住了。
老者停头看了看，他没有找到子弹射入了枪口，他有些迷惑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枪手。而鲜肉这时从衣服里浸了出来，他终于还是凡夫俗子的生命，虽然他看起来像荒原里的石头一样。可是子弹依旧击中了他的身体，可是子弹却留在了体内，没有从背后穿出来。
血从他的嘴里涌出来，又是一声枪响，野小子马上趴在了地上。各种武器射出的子弹，甚至是弓箭在他上方飞过，野小子捂着耳朵张大了嘴尖叫起来。不过，他的喊声马上就被乱战的声音和其它人的惨叫淹没了。
一个身躯重重地倒了下来，把野小子砸得够呛，他看见穷神的脸就在他眼神，血正从他的眼睛、鼻孔、嘴里不停地流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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