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灿灿就是个傻子，偷我的钱还想跑”
“我不允许你说我们家灿灿，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会偷走你们的东西”
妇女的争吵吸引来了周围的邻居，面目狰狞的刘二娘对着地上抱着孩子的白氏破口大骂。
白氏怀里抱着一个估摸着三、四岁的小姑娘，眼睛圆滚滚的扫描着四周。
“我家翠花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什么”刘二娘拿着鸡毛掸子一个劲的点着白氏的额头。
“你可不要乱污蔑人”女孩子的声音估摸在六七岁左右，小姑娘穿着一身布衣，可眼里丝毫没有一丝害怕。
“我家灿灿妹妹傻大家都是众所周知的，不要说在自家都会走迷路，是如何走到你家拿钱的”
此话一说，正在指指点点的村民安静了，这杨家小娃脑子不正常大家都知道，但是这偷没偷钱，也是难说。
“我说你这小姑娘家家的，瞎掺和着什么”刘柳看见只是一个小女孩对自己一点威胁都没有，一脚踹到杨如之身上。
“刘氏，我看与你同住左右邻舍一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孩子”
白氏慌乱之中，拾起杨如之的手仔细打量着，幸好这手粗糙肉厚，也只能算擦了破皮，并无大碍。
“我打了怎么了，你这孩子死贱皮的，没爹的玩意扔给狗都不要。”刘二娘三角的眼里尽是凶光，眉目的紧皱似要捏死一只苍蝇。
村里的居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劝住，这刘二娘可是村里有了名的泼妇，也不知道这白氏是怎么惹上的。
“娘，我好痛”细微的声音从白氏怀里传来。
白氏顾不得别的，紧张的抱着怀里的娃娃“灿灿，哪里痛告诉娘”
“腿，腿痛”杨灿灿到底是个娃娃，吧唧着眼睛似要滴出水来。
白氏紧张的去翻开杨灿灿的腿，入目惊心的红淤青。
这不用说白氏也知道是谁干的了，不就是欺负咱家灿灿傻吗。
白氏看的心有些颤抖，忍下了心中的愤怒。
“孩子偷钱的事情我晚些在赔偿，但是我这孩子腿上的伤你也要付些钱让我家娃娃治治”
“给你家孩子治？”刘二娘扯着讥笑看着那窝在白氏怀里的胖娃娃。
“你那孩子贱命一条，若不是我说这还是轻的了”
“娘，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杨灿灿拉了拉白氏的衣服袖子。
“莫说这胡话”白氏轻轻的自责道。
“快，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把我家的二十两块还回来”
“你说我家灿灿妹妹偷了你的钱，证据在哪里？”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杨如之发话了。
“我家里平白无故的丢了钱，翠花看见你家那傻子来我家拿走了钱，莫不是我在骗人？”
这钱是刘二娘辛苦卖大豆的钱，本想好好攒着去买花衬衫，谁想到一早去拿竟然不见了。
“灿灿，告诉娘拿人家的钱没”白氏没有办法，只好问怀中娃娃，即使知道不大有可能回答的出。
“我没有拿”
“你明明拿了，我清晨可是看见你拿着钱偷偷摸摸的走掉”
躲在刘二娘身后丑丑瘦瘦的黑小孩，冒出一张脸龇着牙说道。
“那你说说，我这妹妹是早上几时拿了你家的钱”
杨如之学着大人插着腰，凶狠的学着刘二娘的模样看着翠花。
“这，这”翠花犯了难，犹犹豫豫不知道如何开头。
“我早上都睡得迷迷糊糊，哪能知道是几时”翠花硬着嘴说话，可眼却心虚的不敢看杨如之。
杨如之眼睛一亮，抓住了语句中的漏洞。
“你说你迷迷糊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我家五妹怎么可能起的来”
刘二娘见状不对，一下子蹲了下来，锤着自己的膝盖。
“我这命苦哦，钱被偷了还拿不到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旁边的村民见事情闹大了，也顾不得看这热闹，撇下就去找村头的村长。
杨如之哪里见的了这场景，她也只是看见自己的妹妹和娘被人欺负了去，一时站了出来。
目光无助的看着白氏，要是自己的大哥肯定和她理论一番，可是大哥带着二哥三哥全是田里收豆子去了。
白氏拉着杨如之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哎呀，这又是怎么了”来的人膘着一身肉，和村民的瘦弱不成对比，那双眼睛一骨碌转，写满了坏心思。
“村长，你可算是来了”刘二娘立马哭哭啼啼起来，那泪水说流还真的流了出来。
“哎呦，这翠花娘是怎么的了哭成这样”村长见不得女人哭，走到刘二娘身边询问道。
“这白氏家的闺女偷了我辛辛苦苦卖大豆的钱，还说我污蔑他们，这可怎么办才好”边说着边擦着泪珠，满脸尽是被欺负的模样。
“你骗人，我家五妹可没有偷东西，你还骂我五妹是傻子，是贱命”
杨如之看着刘二娘不舒服，一时也没有忍住说出口。
没想到刘二娘又流出来眼泪：“你看这白氏闺女，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我有苦说不出话来”
村长大概了解了情况，叹了口气。
“白氏，平常看你教育有方，怎么这回这么糊涂”
所有的指向一下子都指向了白氏，白氏摇了摇头，这钱上哪里凑二十两给人送去。
“我没有偷这钱，是翠花自己拿的”
杨灿灿奶声奶气的声音让正在哭嚎的刘二娘停止住了泪水。
“你血口喷人，你个傻子怎么还污蔑我们家翠花”
听到傻子两个字，村长是眉头一皱，但是这又不光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办法插手。
“不信你自己去摸翠花的右侧口袋”这说的话显然很清楚，不像是一个傻子说出来的话。
白氏又惊又喜，但是现在她还是看那笔钱是不是在翠花的身上，如果是的话，这不就是说明自己家的灿灿不是傻子吗。
刘二娘还想要护住翠花，即使是她拿的又怎么样，自己能从白氏那边在多拿二十两也不错。
但这翠花却不争气腿一软，尿都快被吓出身来，到底还是个七岁的娃娃，没见过这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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