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呈司挑着眉角，唇角微抽：“这么做，未免太明显了。”
“哎呀，季总，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老王讲得可认真了：“其他同事，不是休假就是调班，小顾那两个同学也是在调班当中的，根本什么事都不知道，只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听说了云丝丝自杀的事。”
此刻的云初，心情非常复杂，应该能够证明云丝丝还活着了，要是再找到证据证明柳雯也没死，云初的心跳的有点快，她有点担心了，柳雯和云丝丝都是恨自己入骨的人，这么危险的两个人活在暗处，在等什么？又在做什么？
钱闽正听着老王和季呈司说话呢，见云初的表情不太高兴，便轻声问了一句：“云初，想什么呢？是不是你又有新的发现了？”
“没有。”云初摇头：“我只是在想，要是两个‘该死’的人没有死，到底要怎么活在当今这个社会呢？”
“我们也很怀疑的，高科技时代，走到哪里都是人脸识别，她们是怎么逃过这些科技手段的呢？”被云初的问题引出了心中生疑的钱闽，收敛笑容，也是摇头；
“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季呈司听到云初和钱闽的交谈，便正色道：“钱闽，我们是共同经历过的，云得志要跑的时候，苏枫枫签证过期的时候，他们不都是大摇大摆的出入国门嘛！这两个‘死人’如果走出了国门，那可就身份不同了。”
季呈司的话如醍醐灌顶，钱闽、云初，连带老王都是满脸写着‘对’这个大字！
“队长。”有警员来到办公室：“姜红红没有找到，我们去了姜红红的老家，她家人早已经搬走了，户籍科一直在查找，不过，队长，我们在姜红红的老家邻居嘴里听到了一个消息，有点，有点……”
办公室的人一直听着警员说话，可是，他说了一半，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钱闽站起来，皱着眉头，急声提问：“什么消息啊？你痛快点，说啊？”
季呈司盯着警员为难的神色，突然瞳孔一缩，略有些吃惊的低呼：“姜红红的妈妈是个聋哑人，对吗？”
那个警员马上点头，点头，再点头；
钱闽一下子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嘴里重复着：“聋哑人，聋哑人，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具黑碳，是姜红红没错了，柳雯，活着呢！
老王不解：“队长，法医验过啊，焦尸和柳雯的头发、皮屑组织都是一致的，怎么会呢？”
钱闽双手捂着头，重重的叹了一大口气：“怎么不会，姜红红是柳雯的助理，我们都是调查过的，她在柳雯家吃住是常有的事，而且，既然能把现场布置的那么精妙，又怎么会想不到，把她自己的家清理干净呢！”
季呈司轻轻敲了敲钱闽面前的桌子，严肃的问他：“当时你们有没有查过柳雯的公寓？有没有柳雯的指纹？”
钱闽抬眸，对上季呈司的眼睛：“当然是仔细调查过的，你问得话我懂，公寓里所有指纹，只有一组，就是，就是那具焦尸的，再没有其他人的指纹了。”
“这就对了。”季呈司直视着钱闽：“不用我给你打鸡血吧，振作的话就更不用多说了，你好好想一想，当时的柳雯公寓和现在王悠的家，是不是很相似，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这就是共同点。”
钱闽听懂了，他现在什么都能听懂，也什么都明白，就是这心里是真的憋屈；
做了警察这么多年，又进了大案队，加上当了队长有些年头了，竟然能出这样大的错，还是被个女人算计了，除了心里憋屈，还有恨，恨得牙根痒痒；
“王哥。”钱闽直接交待起老王来：“把当时那个来认焦尸的聋哑女人，还有她那个小姨的监控调出来，我就不信了，这人都能变成空气消失了？人脸识别，一定能找出来，玩消失？哼，活要人，死要尸，真当警察都是吃草的牛啊，只知道干活，不知道动脑子嘛。”
季呈司正在沉思中，电话响了，他的漏风小棉袄催饭；
而同一时间，云初的电话也响了，却是莫莎莎：
“初初啊，艾克尚回来了，来我这为他自己订制西装，文家要认回他吧，那，那叫什么来着？叫，认祖归宗，哎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是嘛，那太好了。”
“对了，文家要给他大办酒会呢，艾克尚说了，明天给我送请柬，你们夫妻一定不会缺席的。”
“呵呵，别人不知道，咱们的季氏总裁一定不会缺席的，艾克尚就是文家与季氏合作的筹码。”
“初初，什么意思啊？”
“哦，那次宏远集团的年会我好像没和你说这件事是吧，今天不说了，有时间告诉你，我正忙着重要的事。”
挂断了莫莎莎的电话，夫妻二人与钱闽告辞回家了；
在季呈司和云初同时收到文家的请柬时，艾克尚的电话打到季呈司的手机里；
破天荒的，季呈司竟然没有开免提，只是简单的应了几声，等云初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电话都挂断了；
云初暗戳戳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大醋缸；
文家酒会盛大，足见对艾克尚的重视程度，来参加酒会的人都是行业内的精英，心里都是明白的，文家这种大张旗鼓的操办酒会来彰显艾克尚的身份，不就是为了季呈司那次的‘忠告’嘛，不就是为了能与季氏合作嘛，而艾克尚，说穿了，不就是文家的工具人嘛！
季呈司和云初是与莫莎莎和郭钊一起来的，一路走来，云初看着莫莎莎和郭钊应该是合好了；
而且，他们的恋爱关系确定了，所以，郭钊和季呈司一样，只一个艾克尚，把他们都泡进醋缸里了；
看看今晚这屁颠颠的样子，寸步不离的跟在莫莎莎身边，不请自来参加酒会了；
当季呈司和云初进入会场，文远博那张讨好的笑脸，云初觉得他会不会今晚又长出几条皱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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