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轻蔑的笑了，一声‘杂种’脱口而出，马上，又意识到不对劲，如果她真是孙进亲生的女儿，那，‘杂种’的女儿，是什么？
云初现在可是发自内心的不希望她与孙进有血缘关系了；
季呈司继续说道：“快下班的时候，周森来到季氏，他是李阳溺亡的主办案人，来调查栾刚的。”
云初极为认真的听着季呈司的讲述；
真的与他们想像的一样，季呈司助理栾刚对李阳的跟踪、调查，引起了警方的关注，幸好周森是熟人，询问变成了讨论；
季呈司直接了当的把事情始末和盘托出，首先是云初要三千万，他出五千万，最后直接转了八千万，并且提供了八千万转账的证据，还有追加的六百万；
因为这些资金的开端，季呈司开展了一系列的‘商业行为’；
在季呈氏和周森的交谈期间，季氏法务总监刘伟，一再向周森声明，虽然是为了配合查案，可是，这些都是商业机密，周森必须要严格保密；
由于季呈司合理化的‘商业行为’，对李阳的调查，包括跟踪都归结为‘商业调查’，而且，还给李阳扣上了一顶‘商业间谍’的帽子；
周森非常理解也很认同这种手段，商场如战场，季氏集团可是市里关注的龙头企业，带动着本市的经济大方向，这样的企业要是没有高度机警性和雷霆般的手段，恐怕早就被其它企业吞并了；
季呈司让助理栾刚把他派出去的人都叫到周森面前，认真配合周森的问询；
很快，周森在这些人口中得知了李阳的怪异之处，还有她莫名其妙的失踪；
周森和季呈司说出同样的话，总结李阳是个有反侦察能力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
那么，这么不简单的李阳，接触的人是不是也不简单呢？
云得志和孙进夫妻顺利的进入了周森的调查对像之列；
季呈司正说到此处，管家在外敲门，询问要不要添点热茶；
“进来吧。”云初出声，管家进来，她交待着一些事情：“茶水一会再给他弄些热的来，你去看看奶奶身边今晚是谁，让她去我房间，简单收拾一些换洗衣服，十二点前，叫120过来，我要去住院。”
管家震惊，立马上下打量着云初，正欲问话；
季呈司微微摇头：“少夫人没事，但是今晚必须要去医院，而且要让外面看到动静很大，你明白吗？”
管家放松下来，会意点头，直接出去安排了；
“就算是去医院，明天警察也去询问你的。”季呈司出声提醒着云初；
“我当然知道，不过，伤心欲绝也是人之常情啊！你快点继续说吧。”云初催促他；
季呈司又说道：“周森当着我的面直接给警局打电话查云得志和孙进夫妻，结果，得知孙进已死，而办案人就是钱闽了。”
“那你怎么会去认尸呢？”云初疑惑：“而且，还是和娄明一起？”
“由于周森的一个电话，钱闽也正好查到了死者沈杰现用名孙进，他的人际关系中竟然有你，听到周森和我在一起，随口问了一声你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到公安局配合调查，我告诉他，你受惊回家了，现在身体很不舒服，一切事宜可以联系云氏集团的法务部，或是你的私人律师。”
云初点头，季呈司继续：“就这样，我以你丈夫的身份，孙进女婿的身份和周森回到了公安局，正好，娄明也刚刚到，因为是你的私人关系，陈总监并没有同去，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云初摇头：“我并不知道，你没说关键的。”
季呈司皱眉，他明白云初口中的‘关键’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云初，人已经死了，有些事，还是不用知道了。”
“你现在不和我说，早晚警方也会和我说的，也会像今天李阳那样，拿着些照片让我来看的，所以，我还是想听到你说出来。”
“他，他现在不能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因为，钱闽初步判断，可能不是他杀。”
“不可能，孙进怎么可能自杀，他还没活够呢，还没祸害够我呢，绝对不可能。”
“也不是自杀，有可能是个意外；钱闽说现场没有第三人的痕迹，那个出租屋里只有他和李阳的指纹，他，是被电死的；因为他的触电，导致整个单元都停电了，所以，他被物业和邻居们发现的很快，死时很难看，赤身露体的，他在洗澡，浴霸漏电，然后就，死了。”
云初陷入沉思，脑中组建着人触电时的画面，还有被电击后的死亡状态；
管家送了热茶进来，回复着张妈已经为云初都收拾好了，而且葛妈也醒了，说是要陪云初一起去医院；
这些话，云初在自己的沉思中，根本没听到；
季呈司瞥了一眼云初，对管家微微摇头，低声说话：
“谁都不用跟去，有我就可以了，你们在家把三个孩子安抚好，不要让他们知道少夫人住院了，还有，接送他们，你必须要跟着小吴一起，这段时间要盯紧三个孩子。”
管家郑重应下，季呈司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有些时间，示意管家可以出去了；
出去的管家又返回来了，季呈司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却看着一直不说话的云初，想了一下，才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少爷，这段时间少夫人照顾老夫人很累的，住院时可以给少夫人做个体检，别累坏身体。”
季呈司不以为意的点了一下头，管家再次出去了；
关门之际，管家微微摇头，也不知道他家少爷能不能听出他的意思，少夫人的身体不能再生育了，这个事他不知道怎么和少爷说，如果这次借着住院做个体检，没准少爷就会知道了；
可怜的管家啊，根本不知道，他家少爷季呈司现在的心思，没放在他那些状似关心的话上，只盯着对面而坐的云初；
“你到底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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