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明可不关心李阳的工资多少，他很认真的问赵警官：
“李阳一个月前入账三百万？她傍大款了？还是说，我个人认为，她是不是把别人骗了？对了，赵警官，警方验尸后，能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赵警官微眯着眼睛打量娄明；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问，我们是在协助警方，而不是嫌疑人，我们有知情权的，如果你以这种态度询问我们，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配合警方了；如果再想要询问什么问题，不好意思，请你拿出传唤令。”
娄明已然言语间透出不客气了；
而陈留也附和：“是啊，我们之前很配合，而且所有回答都是准确无误的，你们可以调查。”
云初做出悲伤头疼状，抚着额，摇头：“不好意思，今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了，也太让我震惊了，我现在不能再陪你们说话了，对不起，失陪。”
云初站起来，曾莉马上伸手将她扶住，云初就这么离开了；
三个警察没有挽留；
回到办公室，曾莉很贴心的为云初准备好了咖啡：
“云总，您不要太难过了，喝杯咖啡缓解了一下吧。”
“曾莉啊，我真的不知道李阳平时对你们是这个态度，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她怎么死了呢？唉……你出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云初微微摆手，曾莉出去了；
云初马上站起来，到门边细细的听了一会，确定门外没人，忙跑回办公桌前，抓起电话给季呈司通个气；
“警察来过了，李阳的死亡时间初步定在48小时前后，我看过照片的，只微微泡涨些，完全能辨认出来的。”
“还问什么了？”
“问了些李阳平时在公司的人际关系，对了，警察提到了那三百万，季呈司，警察的动作很快，我想，马上就会去找你的。”
于是乎，云初把会客室内，三个警察和他们之前的对话，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讲给了季呈司……
“嗯，放心吧，我这边已经做出了充足的准备，没问题的，到是你，看了死人照片，会不会不舒服？”
“没有，也没那个心思，季呈司，郭钊找得那两个司机到了吗？我现在不放心孩子们，我们身边一再的发生事端，绑架、投毒、现在又开始死人了，我最担心的就是孩子们，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们三个就是上学了，我们要处理好这些事的。”
“一大早人就已经到了，我已经让一个人回家了，管家那边我也交待好了，安心吧；而且，郭钊现在就在我这里，我们正在聊李阳的事呢。”
“哦，那就好，你们聊吧，我没事了。”
挂断电话，云初轻靠在椅子上，目视前方，想着昨晚一夜未睡，李阳在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几乎每一件都和孙进、王梅有关系；
季呈司说她和云丝丝的学校痕迹相同，这是云初特别关注的点，很明显，李阳一直在帮那对狗男女还有他们的女儿，为什么呢？只为了钱？绝不可能；
五千多万的诱惑，她不要，却选择了三百万？这是傻子吗？太说不通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来。”
陈留和娄明来了，曾莉这个秘书还是很到位的，二人刚坐好，她便送来了两杯茶；
云初微挑着眉稍，问她：“你知道他们两个不喝咖啡，是吗？”
曾莉微笑答话：“云总，自然是知道的，以往陈总监来您办公室都是我泡得茶，其实不只陈总监，各部门总监是喜欢茶还是咖啡，又或是白水，我都是知道的。”
云初了然且无奈的笑了：“原来是你，每每进来的人却是李阳。”
曾莉不好意思的道了一句歉：“云总，今天在会客室，我，我有些失礼和失态了，您……”
“并没有。”云初笑着截住了曾莉的话：“你今天的表现太正常不过了，我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失礼和失态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一个不相关的人，又是个死人，你是真的没必要顾忌这些的。”
曾莉微怔一瞬，秒懂：“好，那您几位聊，我出去忙了。”
云初一直看着曾莉走出去，把门关好，才转头和陈留说话：
“这个曾秘书今天可谓是神助功啊，所有说的话，所有的表现，都是洽到好处的，绝对完美！”
云初好似又想起些什么，转头问娄明：“你先去的会客室，是你和曾莉通了气吗？”
“没有，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有一个李阳还不够啊，再‘培养’出下一个李阳来，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全凭她自己发挥。”娄明乐呵呵的回答；
陈留瞄了一眼娄明，略一迟疑，忽得一笑：
“你可是真敢说啊，这是再给云总提醒吗？呵呵，有了这次的经历，云总应该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了。”
云初心中轻叹，都是千年的狐狸，个个在和自己说聊斋，真当她听不出来呢；
不过，娄明这提醒也是好心，自己的确识人不明，把个祸害养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一次次祸害自己的亲人和自己；
陈留见云初没有言语，忙转移话题：
“云总，今天之后，警方应该不会再为难您了，不过，一定会再来云氏的，而且，还会详细的调查，毕竟是人命关天的要案。”
云初点头：“这个是自然的，警察到访查案，不是正应该集团法务出面嘛，有你们在，我很放心；而且，我也想让警方好好的调查一回，我是真的想知道李阳到底是为谁服务的。”
“呵呵，为谁服务最后也没得到下场。”娄明讽刺的笑了一下；
陈留很谨慎的压低了声音：“云总，昨晚我们已经有了方案，这一次，云得志跑不了的。”
娄明扫了一眼陈留，同样低声说话：“云得志那个老货，鬼精鬼精的，我可讨厌他了，双标这个词形容他都是浅的，他肚子里的水，太深了，不周密，恐怕会被他翻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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