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结果，引来了三个声音；
“好。”
“不行。”
“不可以。”
那个‘好’自然是季呈司说出来的，可是张妈和葛妈不同意；
“少爷，不可以，老夫人不会允许她诊脉的。”张妈的语气相当不客气；
云初看了一眼季呈司，耸耸肩，一脸的无奈表情，抬脚就走；
在经过季呈司身边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
“少夫人想给奶奶诊个脉有什么不可以的，二位是不是有点过了，刚才就对少夫人很不礼貌，怎么，奶奶病了，你们就可以把我和少夫人不放在眼里了。”
两个老妈子有些愣模愣眼的对视着，她们听到什么？她们家孙少爷叫这个云初，少夫人？自打孙少爷和云初结婚以来，她们可是从未听过孙少爷这样称呼过云初的；
难道说，这个云初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她们孙少爷？
二人的眼神来回转着，看到了季呈司和云初相握的手，眉头一紧，都闭了嘴；
在季呈司拉住云初手时，云初是有一瞬间挣扎的，当她听到季呈司的话，便明白了他在这两尊大神面前，维护自己呢，这个‘好’她云初收下了；
季呈司见二人不再言语了，便拉着云初又回到季老太太的病床前坐下；
云初自然不用客气了，直接上手，开始为季老太太诊脉；
只一会，云初放开了季老太太的手腕，将手掌根部按在季老太太的胸壁上，她清楚的感觉到季老太太胸壁上有细微的震颤，像猫喘气时一样；
云初皱眉，喃喃自语：“胸壁颤动？这是心室震颤啊！”
季呈司追问：“心室震颤？很严重吗？奶奶会有危险吗？”
云初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确定的点了一下头：
“会有危险，在临床上，这是很危急的病症，通常会表现为快速、不规则、不同步的心室收缩；大多数以，意识丧失、心音及大动脉搏动消失、呼吸停止、测不到血压、全身抽搐为主要表症，要是抢救不及时，很容易导致快速死亡的。”
季呈司一惊：“药物能导致这种病出现吗？”
“能，其实引起心室震颤的病因很多，其中比较常见的就是冠心病急性心肌缺血，季，她，奶奶有冠心病吗？”
云初这一声称呼犹豫了再犹豫，才找到个比较适合现在用的称呼；
季呈司摇头，同时张妈直接回答：“没有，老夫人心脏一直还好，只是偶尔在点早博。”
云初又说：“没有冠心病，那能引起心室震颤的外因可能是触电、药物中毒，内因是严重酸碱平衡失调、电解质紊乱和……因为其他疾病临终前的内循环衰竭，我能记住的也就这些了。”
季呈司听到了‘药物中毒’这个词，眼神一冷；
而张妈听着就不乐意了：“哼，就说你什么都不是，老夫人怎么可能触电，还有什么药物中毒，什么什么平衡失调，紊乱的，一派胡言；对了，还有，临终，你这是心里咒老夫人还不够，都说出口了是吧。”
云初本来是不想跟这两个老妈子计较的，可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云初可不是个惯孩子的家长，真是给她们脸了，一个季家老宅的下人，真当她们是季家主事的了；
“你可真是奇怪了，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啊？不行，我明天要去小严那找两颗塔糖吃，把你这条大蛔虫打下来；张妈，你可拿自己当回事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问问你，奶奶在家怎么把左臂碰伤的？你天天跟在奶奶身边，为什么没照看好她？还有，你告诉我，奶奶明明左臂伤了住院的，为什么现在昏迷不醒？”
张奶被云初问懵了，下意识的脱口：“我，我怎么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会昏迷？是，是少爷打电话要我们来照顾老夫人的，至于，老夫人左臂伤了，是我们失职，可是，老夫人住院时交待了，不让我们来医院照顾的。”
“哦，我听懂了，你承认失职就好，还有，你也承认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说奶奶没在受到过电击或药物中毒呢？唉，算了，我懒得和你们废话。”
云初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在些多余，季家的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她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云初翻了个白眼，不搭理她们了，转身，看了一眼季呈司，说了一句：
“我先过去了，莎莎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不放心，一会要是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给我打电话吧。”说完就走了；
季呈司看着云初走了，再转眸看向张妈和葛妈，表情冷素，声音也没了温度：
“你们在奶奶身边很多年了，可能是奶奶对你们的影响很深，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云初是我的妻子，这个事实没有改变，希望你们能尊重她。”
季呈司说完转身也走了，刚刚郭钊给他打电话，要他过去一趟，他本来想找云初一起的，结果闹了这一出，云初被气跑了，自己还要去找她，一起去听听郭钊查到了些什么；
季呈司走后，张妈和葛妈彻底蒙圈了；
葛妈小声嘀咕：“你听到少爷说什么了吗？那个云初还是他的妻子，不是说他们离婚了吗？”
张妈摇头：“不知道啊，我记得老夫人说过，他们离婚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葛妈一拍大腿：“少爷有一次和老夫人吵过，好像有提了一嘴，没离婚的，你忘了，那个柳小姐，以前来的时候，老夫人还强硬的为她撑腰呢，可后来，老夫人的态度变了，已经劝过很次柳小姐了。”
“对对对，老夫人还说过要收柳小姐当孙女呢，虽然没直说，可那意思，就是她和少爷的婚事没戏了。”
“嗯，这么看来，少爷刚才说得都是真的了，这个云初还真是厉害啊，消失了几年，这一回来，又能把少爷攥手里了。”
“哼，她不是给少爷生了个病秧子嘛，少爷看重那个孩子，云初自然就是抓准了这个机会，拿住了少爷的心。”
两个老妈子低低的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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