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羽生结弦]GOAT和他的108个老婆 > 第15章 七宗罪——下

「饕餮」——又译拆骨入腹。

        竞标因为意外而失败,让我消沉了一阵子。但毕竟是成年人,生活中不能一帆风顺的道理,不用别人安慰,自己也该明白和看开。

        命运是个守恒等式,曾经多给了你什么,未来就会重新拿走什么。

        羽生求婚那天,我一心认定能嫁给他绝对是走了天大的大运,暗自发誓以后要我吃多少苦都可以,怎么磨合退步都值得,现在细细想来实在太过草率。

        婚前笑话自己,连羽生结弦都想嫁,婚后笑话自己,连羽生结弦都敢嫁。

        回到仙台后,两个人的关系在剑拔弩张里粗略的找了一席余地。我在次卧睡了几宿安稳觉,他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安静甚至谈得上乖巧的选择互不打扰。

        新年第一夜躲在羽生怀里望过的,泛着冷光的风景,已经全部被我主观锁进神户那片遥远的星海里。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无非或远或近而已。

        羽生抱着坨成糊状物的泡面,用推门声将我思维拉回。他站在房门口用一种我很少见到的眼神望过来。

        “我饿了。”声音很轻,一动不动盯我。

        像是骄傲的躯壳里埋进了一击即碎的委屈,距离摇尾乞怜的姿态,只剩一条尾巴还没能长出来。

        他总是这样,将心机藏一半却不肯全藏好,故意留下线索让我知道他的试探,并一次次欣赏我在已知前提下的自投罗网。当了太多年冠军,他近乎病态的胜负欲已经扎根在每个细节处,拔都拔不出来。

        偏爱我吧,包容我吧,多一次原谅我吧。

        既然你爱我的话,如果你还爱我的话。

        总是这样。

        ※

        系上围裙烧水的时候,也痛恨自己,痛恨的原因在胸口滚过千百次,早就疲于提及,机械式重复受创的伤口无法愈合成原本光滑的皮肤,它生成了一块硬茧,为我全力抵御着所有心动的可能。

        羽生点名要吃牛肉汤面,不难做,我有些抗拒。

        早年,我和籍籍无名的他初遇在某个早已消失的破烂街边摊,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吸引了我大部分注意力,当然,也得益于那时自己仍处于看脸辨好坏的年纪。后来顺理成章替遭遇扒手,身无分文的他付款解围,俗套的相识经由时间美化成了我单方面认为的命中注定。

        除了双方爱的不够平均,其余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我又极擅长宽慰自己:本来爱情就该多一点少一点,才好显得弥足珍贵。

        如今回顾下来,倒觉得十分可悲。

        后来,它似乎变作约定俗成的求和方式。每次不愉快,羽生都以牛肉汤面做收尾,倚仗我回忆里那份甘愿奉做神牌的爱,肆意妄为。

        外训多年满世界征战,就算有由美照顾,他也不该连一碗泡面都煮的稀烂。

        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汤面只做了一碗的量,盛出来晾在桌面,转头发现羽生正蹲在积雪的庭院里逗弄流浪猫,室外蓬松的冷白底上,是它踩满的一朵朵梅花。

        我站在他身后看了小会儿,觉得他真像猫。

        优雅柔韧,若即若离。

        这样想着,雪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陷落,羽生高我大半头不止,初霁的光投射他在背部,站我对面很近的地方。他含下腰,阴影将我遮成日暮里的盲区,隔绝了身后一切晴朗的意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流浪猫在他腿部躬身贴行,细软的尾巴欲拒还迎般勾着他的裤脚,“你不止一次说过我像猫。”

        眼珠被雪面映得比以往剔透了些,死气沉沉的黑,难得浅一个色号。羽生说话期间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然后转身阖门,将它独自留在了雪中。

        小动物孱弱的奶音在玻璃外一声接一声,它不是人类,不知道自以为得天独厚的怜爱,其实仅有短短一刻钟的缘分。或许流浪猫还沉溺在即将拥有归宿的幻想里,以至于忽略了眼前这扇它无论如何都抓不破的门。

        羽生施舍过很多泛滥的爱心,但从不会将它们捡回家里。

        镜头窥不见的地方,他恶劣且不加节制地释放着那些可称得上极度利己的念头。

        逗弄,上钩,舍弃。

        惯用伎俩。

        这是他抚摸过的第几个流浪猫,我记不清了。

        吃面的模样慢条斯理,与曾经那个饥肠辘辘的少年早已判若两人,我重新系上围裙洗涮,柠檬香精盖过油污,指根留下滑腻的触感。

        “我吃好了。”不料他从后面将我环住,手僵在水槽中,不知是否应当湿淋淋地推开他。

        “别想推开我。”在我开口前,他说。

        我讨厌他将过剩的洞察力用在剖析我身上,纵使碾压性的胜利使他得到快乐,但花费了多年,折损了许多,我终于意识到,保持漠然才是最优解。

        “再多爱我一点吧。”我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被他操纵,前胸后背贴得密不透风,却也因此探听到羽生心跳平稳得近乎冷漠。

        羽生托起我湿淋淋的手洗干净碗盏,再冲掉多余的泡沫,最后捞我向他,温柔而专注地审视我的指尖,“我很喜欢小猫,不是因为自身像,而是你像。”

        除了母亲外,他是第一个替我剪指甲的人。

        指甲刀的截面十分锋利,他小心翼翼替我修理角质周围的毛刺,但鲜血与疼痛还是在最后一根小拇指尖端迸开。

        “你再惩罚我么,羽生?”

        “怎么会。”

        羽生含住伤口,舌上软肉品尝似的扫荡,他不轻不重地吮吸在我的痛处,欣赏我强行忍耐的表情。

        “怎么不生气?”

        “小伤的话,很快就会好。”

        他若有所思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恶劣地咬向我另一段趋近愈合的伤口,后槽牙在指骨关节酥酥麻麻的啃噬,报复一样,很快伤口被他磨得重新渗血。

        “你不说我都忘了,小伤是指跟古龙水出差受的伤。”他垂眸贪看两处伤,“这里,对吧,他还给你递绊创膏。”

        羽生牙齿施力,我的指尖渐渐没了知觉。

        “放开我。”

        “你看你,”他自顾自说:“现在跟小猫有什么不同,时不时就张开你的小爪子,总要在我身上留下点反抗的证据。”

        重新检查我十根指甲,是圆润毫无攻击力的形状,他终于满意了,送来一枚柔软无害的轻吻,宛若打在两处新伤上的烙印。他向来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留下的痕迹,哪怕是在我身上的也不行。

        羽生笑得眯起眼,眼尾染上失眠造成的暧昧绯红,可这道目光,仿佛正将我剥皮拆骨,侵吞入腹。

        碗内的汤面还剩一半,热气腾腾。

        无视掉滚烫的食物,他慢慢对我说:“怎么办,我还是很饿。”

        「情/欲」——你是我最后一件艺术品。

        “指甲还得再剪剪。”

        那天凌晨,羽生突然在我耳边诱叹道。

        “你把我后背都抓痛了。”

        ※

        羽生去京都几日,发简讯说最早下周回家。恰巧我也因为新项目而也忙得天旋地转,草草应了一声:知道,路上注意安全。就将手机扔到沙发角,继续对着笔记本电脑提报资料。

        春三月,距离最后一场雪已过去了月余,仙台的早樱还没开。

        项目敲定那晚,主管和总监带着部门成员一起去居酒屋消费庆祝。几十人差点将房间挤爆,我坐在主管和另一位女性同事身边,喝掉一杯又一杯仅限于应酬意义上的酒。

        本部门其他业务组的同事拿着高度数液体过来搭讪,主管好心替我挡了几波后,一根烟还没抽到底,又被总监拽过去大谈特谈未来业务的发展。我在觥筹交错的嘈杂里,准备偷偷打道回府。

        女同事吞下一块烧肉,说通过这段时间的加班状态,实在看不出来我已婚。

        “叫你丈夫来接吧,很晚了。”言毕,拎包起身迎向门外接她的丈夫。

        我说他去外县出差,暂时回不来。她大概觉得我是个婚姻不幸只好投身工作麻痹自己的可怜虫,正如人们常常对不如自己处境的人极易产生怜悯,这份怜悯也促使她善心大发,将我捎回家。

        春风料峭砭骨,吹得意识大片失火,高度数酒精发挥应有的作用,我摇摇晃晃扑在床上,妆都没卸掉就兜头睡着。

        梦里有人替我将外套脱下,摆正了睡姿。

        半夜口干舌燥爬起来翻水喝,结果发现羽生真的回来了,比原计划要提前两日。

        他歪在次卧的布艺沙发上闭眼,长手长脚无处摆开,看得出睡不舒服,室内暖光多借给他几分平易近人的温度。我悄悄起身,毛衣在干燥的空气闪出静电,昏暗中噼啪炸开一串微微发蓝的火花。

        理智还有,但不多。

        毛巾被就手边,作为感谢我该帮他盖上,以免着凉。可我选择打开手机,点击录制视频。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记录。

        ……

        二人独处时他摆出这副乖巧安静的样子,要么是思考花滑相关内容,要么就是满腹算计我的假象,当然,说算计未免过于偏激,婚姻中的阳谋和诡计,对不同人而言,甲之□□,乙之蜜糖罢了。

        若是再年轻几岁,羽生那些不见光的占有欲,或许也会被我认定是深深爱着的绝佳证明。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出现在梦醒时分,我都不该从今夜生出歹毒的怨怼。

        至少今夜,叠好的外套与铺平的枕头,都是真的。

        手机长时间工作热的手心氲汗,胃部翻江倒海,我去呕了一阵,回来看见羽生正在气定神闲欣赏我的作品。

        “拍得很好。”他点评。

        画面近距离拉停在他敞开的领口与难解的领带上。

        不会系领带的羽生结弦在娶了一个不会系领带的妻子后,终于自学成才。甚至学会了一个格外难解的花扣,以防不够牢固。

        好整以暇将我拉去他身边,羽生两臂大方摊平,“给你五分钟慢慢解,不用偷偷摸摸。”

        他知道这是我唯一不够熟练的技能。

        春夜、酒精、爱人、汗水、领口。

        没有一个元素是清白的,它们所有指向都与欲望息息相关。

        羽生就这样俯视了我五分钟,并确定再给我两倍的时长,我也拿那条领带无能为力。他攥住我打结的手,压下脸,气息微热地扑在唇上。用了扑这个动词,主要是因为彼此的距离,已经近到足以感知他一览无遗的欲望。

        手臂青筋下涌动着快要沸腾的血潮,羽生在五分钟后准时宣布游戏结束。

        “这五分钟,本来是给你用作撤退和反悔,喝酒果然变笨了。”

        喉结有汗液滚过,将我的手托回他招摇的襟口。

        循循善诱:“来,我教你解。”

        ※

        因为太累,所以实在记不得我的手指究竟从哪一步就被他重新解回了自己身上。只记得□□和灵魂都像残垣断瓦,盲目地拆东补西,却还依然风声四壁。

        我已经没有耗材去修心口那块巨大的空洞,整个冬天的雪落进去,化开时就变得更冷。

        牢牢抱紧他,索取不属于我的体温。

        羽生的吻比白昼温度更高一点,嘴唇划过哪里,哪里就成片烧起。他伸手遮住我眼睛,在尚未命名的属地里四处撒野,他念我的名字,念了好多遍,说要将我填得满满当当,这样就不会再冷了。

        主管打来电话,挨个确认团建人员是否平安到家。我压低声音敷衍,他发觉我的异样,却没发觉是什么人造成我的异样。

        “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

        同事间诚挚的关心让羽生在嗤笑了下,他在我身上放缓速度,又转而愈加精细地深入雕琢。

        如愿看见我快要失态的僵持,羽生无声无息地说:你继续呀。

        “我有解宿醉效果不错的药,明天可以带去给你。”主管还在好心帮倒忙。

        “嗯…劳烦了。”

        羽生开始用一种令我感到疼痛的方式,标记他吝啬分享的东西,仍旧继续咬牙切齿地挑衅:你继续呀。

        具有基本三观的员工不该在与领导通话时进行床笫勾当。但是羽生愈发放肆,我愤怒的同时,耻于自己仍在下意识迎合他。直到他将自己全送进来的那一刻,我到底没忍住哑着嗓子呜咽一声。

        企图向电话那头扯谎辩解,于是羽生伸手替我挂断电话。

        他生气了。

        “你还真打算继续呀?”那双眼眯起来,动人的脸上写满了瑰丽和危险。

        侵略是宣泄怒气的最佳途径,他轻车熟路的开荒,归功于运动员异禀的本能,总是能轻易找到某种让我流下生理性泪水的办法。

        爱意干涸,他需要一场接天连地的雨,用来验证我是否仍旧爱他。

        如初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仍旧爱。

        “你睡着时候叫我名字了。”

        羽生纵容自己失控,偏执地认定我愿意承受他全部的馈赠。一根贯穿生命的楔子,既将我的爱钉死在罪业的十字上,又在我的身体里搅得云暮四合,水色滂沱。

        而此刻埋入楔子的那个人,正以缓慢的,毋庸置疑的姿态将我解密。

        “你一定还爱我。”

        冠军在我的眼泪和他的汗水中自圆其说。

        真真假假,爱与不爱,有多少爱,都无所谓。既然我们是夫妻,就理所应当在一张床上接纳欲望的摆布与支配。

        这是生而为人的罪。

        安徒生的火柴在童话里熄灭,余下情节交由撒旦续写。

        撒旦说,允许我短暂发疯。

        ※

        “还爱着,一直爱着。”

        「原罪」——不赎。

        羽生在我生日那天送了条昂贵的项链,标签上一连串的0是我夜以继日加班数月都不忍心购入的价格。他当着一家老小的面,亲手替我戴上,极其认真地表示,不要摘下来。

        我说好。

        钻石再美,也不足以晃花人眼。一条项链而已,它象征不了什么,更拯救不了什么。

        这天后,我们便以一种古怪的方式延续着生活,他学会克制绅士,甚至还会送我上班,或在凌晨街口等我打着呵欠加班结束。偶尔我们也会在争执后,纵许自己沦为本能的信徒。

        爱是原罪,罪在诱人。

        没有什么具体的盼头,但也会产生错觉,仿佛间接拥有过自由。

        我明白爱情不是纯粹的东西,它被反复消磨在两瓣嘴唇中间,吟唱过的天长地久变得日益苍白,最终在摧枯拉朽的□□里,只剩下柴米油盐的乏味和相形见绌的枯燥。

        曾在彼此心平气和的日子里讨论过这项链到底有什么魔力,迫使他突然转性。羽生笑笑,只说它太贵了,如果下次吵架我戴着它跑路,自己半个身家都要没了。

        鬼扯。

        他不想说,我亦倦怠于穷追不舍。

        后来,他趁我上班,将我次卧里的个人用品全部搬回了主卧,又搬来许多花滑用具和其他看起来价值不菲的东西,将空间尽可能占用,显见是为了阻止我重新分床而睡。

        我下班时,他还没有归拢完毕,发觉我站在门口看他,羽生既不意外,也无愧疚,仅是云淡风轻地道歉,说擅自做了决定,希望获取我的谅解。为此我沉默了整晚作为无声抗议,他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碗泛着苦焦味的蛋花汤。

        回梦醒来,他将我箍得很紧,挣不开。

        世人仰赖神明,可神明诞于至闇。

        湮没在混沌午夜的那尊神,会失眠,会装睡,会死死抓住一根菟丝子不肯放手。

        ※

        春末夏初,走过黄昏浓烈的傍晚,冬日庭院种下梅花爪印的流浪猫回来了。

        它脖子上有一串小小的铃铛项圈,代表曾被人收养的痕迹,最终仍选择继续流浪的决定。好在它皮毛油亮,肢强体壮,俨然没过什么苦日子。

        此刻它昂起高傲的三角头颅,睥睨墙内院的我。

        羽生晚归,我翻来厨房剩余的肉干,耐下性子陪它玩了一阵,可能是我不比丈夫懂得如何讨好这种若即若离的动物,伸手戳了戳颈间的铃铛,惹得它一阵不悦,耸起全身的毛,果断咬了我一口,三两步跳回院外,头也不回地逃走。

        两颗齿印磕进皮肤,我心说没良心的小畜生。

        主卧找不到碘伏,想到次卧抽屉有被羽生放置了自行处理伤口的医药箱。我快步走上二楼拧开门,看见他笔记本电脑的呼吸灯依然闪烁,随手一按,屏幕竟然亮了。

        我无意窥探他的工作或秘密,但过度干净的电脑桌面,正中心摆放着命名为「坂口谦也」的文件夹,还是令心跳瞬间错频。

        坂口谦也。这是主管的名字。

        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击进去,文件内容让我后脊阵阵发凉。

        主管的重要信息,就业经历与家庭状况,全都一目了然的归纳成一页页电子文档。就连公司的整体运作资料,我接手项目的名称与业务范围,管理接洽人员的底细,也井井有条的陈尸在此。

        我不知道羽生是通过怎样的手段,如何拿到了这些属于绝对隐私的资料,但我已经清楚的知道,数月来所谓的相对自由,原来都是泡影。

        还有我每次加班的工作内容,差旅的出行时间,被清清楚楚地列成冰冷排列的数字,宛如无数条扎入眼隙的黑蛇。

        最令我不寒而栗的是,文档最近的更新日期,是今天上午。

        夕阳沉下去了,一如我的心跳。

        凭借羽生的能力与手段,想要掌控我的全部动向并不困难,可他是每晚睡在我身边的丈夫,是与我分享过同一秒呼吸、同一秒心频、同一秒欢愉、同一秒疼痛的切肤之人。

        他怎么可以一边微笑着放任我,一边又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以爱之名撒下漫天罗网?

        窗外传来猫的咛叫,我下意识摸了摸项链,另一个可怖的念头在脑海里愈演愈烈地占据了一切。

        项链很难取下来,比羽生的领带还要难解百倍,锁扣似乎与市面常见的款式完全不同,我紧张得满手是汗,越发暴躁。

        伴随细小的断裂声,项链被我强行挣断了……

        吊坠是钻石,我在镜中见过数百次,并不稀奇,只是那与众不同的锁扣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仔细检查过每个表面,终于在金属焊接的边缘发现了一行极小的刻字:hanyuyuzuru。

        因我答应他从不摘下,所以竟从未见过。

        流浪猫可以戴上写有主人姓名的项圈逃跑,那我呢?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哪里是项链?这分明是锁链!

        昂贵的罪证静静躺在掌心,烫得我四肢忍不住发抖,后退几步,意外撞进一个熟悉却冷硬的怀中。寒意彻骨,全身血液都快要尖叫着逆流,我僵硬着扭头,几乎听见了骨节寸寸错位的声音。

        “看来,有小猫回来过了。”

        本该晚归的丈夫,正朝我温温柔柔的笑,我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

        咔嚓——

        次卧的门被反锁,只剩我和他。

        “怎么扯坏了,毕竟是那么漂亮的项链。”

        羽生向我走来,嘴角衔起我不曾见过的笑意。

        ※

        他有罪,绝不认,更不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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