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羽生结弦]GOAT和他的108个老婆 > 第3章 双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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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抵算个异类,不讨人喜欢,孤僻又卑鄙。

        ※

        隔壁羽生家有两个孩子,我们家也有两个。

        只不过前者是姐弟,后者是双胞姐妹。除了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其余地方,我跟姐姐一点也不像。姐姐心软良善,我沉默偏执,但要说最大的区别,还是羽生喜欢她,却不喜欢我。

        尽管换了谁都会这样。

        早年羽生家刚搬来时,由美带着他和沙绫挨家挨户地打招呼,鸡蛋和现烤糖饼让邻里情来得格外顺利。偏偏我是个招人烦的,当着大家的面从塑料盒里挑出了一个印着浅浅牙印的饼,向由美告了状,让始作俑者挨了顿打。

        于是傍晚我也挨了顿打。

        两个人捂着红肿的屁股互骂大傻子。

        我知道如果换成姐姐,她一定会将由美的鸡蛋做成蛋糕,隔日再客客气气地敲开羽生家的门,说这个是回礼,请他们笑纳。但好在那时候她并不在家,所以羽生第一眼见到的是我,一个讨厌的矮萝卜。

        羽生小时候的那股任性贪玩劲儿装都不肯装,我们常常因为小事拌嘴,甚至大打出手,可他打不过我,只好拍着灰扑扑的衣服,回去找家人哭。由于他过早的展现出花滑天赋,我和姐姐也不得不被望女成凤的母亲拎到仙台冰场跟着山田教练学习。

        与羽生截然相反的是,他为了成为沙绫的跟屁虫而努力,我则仗着姐姐老实肯学,常常躲在一边摸鱼。我认为既然是双胞胎,只要我们之间有一个让人满意就可以了,不必事事都圆满。

        大概是总有姐姐顶在前面,所以我便生长得格外肆意,如同不加修剪的树苗独得日光雨露,等到人们发现它已经到畸形扎眼的程度时,从根到枝,我早就歪得不成样子。

        我们家都喜欢叫他结弦,唯独我坚持叫他羽生,我很怕被人看出来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思,可我越来越喜欢他,也就越来越讨厌姐姐。尤其是他牵着姐姐在冰面滑行时,我无数次阴毒地期待,期待姐姐能摔断一条腿,这样他就能来牵起角落里的我了。

        但羽生眼睛里好像只有姐姐,他和她总在我面前炫耀似的经过,姐姐还得意地向我招手。

        我在姐姐的冰鞋上做了点手脚。

        结果不知怎么回事,那日我错拿了她的,整个人狠狠砸在冰面时,耳垂都被撕裂了一条大口子,长长的血痕滴在领口,羽生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他捧着我的脸对我说,“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

        你看,这伤来的好极了。

        后来,索性我就常常弄伤自己以博取羽生的注意,姐姐被冷落了,我特别高兴。

        所有人都认为我讨厌羽生,唯独姐姐知道真相。我想这大概就是双胞胎之间血脉的神奇之处,大概也因为她比我早出生了半天,即使我们喜欢着同一个少年,她也从来不似我这般恶毒。

        姐姐非常包容我,替我吃掉难吃的蔬菜,给我做深夜辅导,我不睡她也不睡,睁着漂亮的眼睛,一边打呵欠,一边陪我。

        她将母亲拿来的牛奶挪到我面前让我先喝,温温柔柔地笑。

        姐姐对我很好,好到令我恶心。

        她明知道我讨厌牛奶的味道。

        ※

        羽生的生日是12月7日。

        我和姐姐都在6月3日出生,双子座。她是傍晚,我是深夜,我们的生日加在一起大约也算与羽生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我坚持认为自己跟他更般配,因为我离他更近些。

        国中时期我们三人同班,姐姐一副标准的好学生相,我那些暗自滋长的墨绿苔藓在不甘与嫉妒中疯狂蔓延,它们本不该见光。

        那是国三开学式,课间我偷偷剪开了姐姐用来演讲的上衣,几道裂口像惨白的獠牙,要将我深藏的怨毒吞噬。

        我成功毁掉了姐姐精心准备的演讲,听见老师失望的叹息时,觉得浑身舒爽。我得逞了,于是满意地趴在书桌上慢慢睡去。一觉醒来,看见她肩上正披着羽生的校服,我躲在暗处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惊出一身冷汗。

        “不要伤心了,我带你去查监控。”羽生拉着姐姐的手向办公室走。

        我想拦住他们,可我的话卡在嗓子里,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东窗事发后的一切,我不想回忆,只记得羽生每次用那种极度怜悯的眼神看我,就像在看被人丢弃的破败玩具。因为嫉恨姐姐这回事,老师找来了父母,父母找来了心理医生,羽生作为学校里的知情者自愿陪我接受心理辅导。

        如果羽生没有为了姐姐去找老师调监控画面,或许我就不会被老师和同学们当做异类对待。

        接受心理辅导的过程中,我想羽生是对我产生了某种愧疚情绪,作为告密人的他一直紧紧抓住我的手,严丝合缝的十根手指布满黏腻湿热的汗,痒痒的,他一动不动,任凭我用指甲在他手背抠出一排排波浪状的痛域。

        羽生流血了,他对我抱歉的笑:“没关系,我不疼。”而后又像当年我摔在冰上那样,他再次捧起我的脸安慰我:“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仿佛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还是我。

        只要我肯乖乖坐在心理咨询室,羽生就一定会陪在我身边,真好,至少在这件事上,姐姐终于成了我跟羽生之间的局外人。

        心理医生说什么我完全没在听,我早知道自己有病。毕竟姐姐那么好,娴静话少,刻苦努力,她能够满足父母所有的期待,不像我自私卑鄙,因为毫无理由的嫉妒而处处算计。

        谁不爱她,谁就是有病。

        可是姐姐爱我,无论我做什么事,她都原谅我。夜里她又将母亲给她的牛奶递给我,偷偷说:“澍里,我会保护你,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怪你。”

        我将牛奶扬手打翻,玻璃杯应声而碎。

        母亲进来给了我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表示她怎么会生出我这样的女儿。

        我说我受够了。

        姐姐挡在我前面,解释我只是年纪小不懂事,母亲依然纹丝不动,又给了我一巴掌。

        直到国三毕业,我都没有任何发自内心的忏悔和改变,仍旧是宫泽家面目可憎的妹妹。

        那摊墨绿色的苔藓爬得更深了,向着黑暗的缝隙处猖獗生长。

        只有我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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