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把上官厉手里的酒拿了回去。
“上官厉真知道，肯定落井下石，天天都问我后悔吗……”重新坐回躺椅上继续喝酒，自言自语道，“肯定我一说后悔他就会说，我就是想让你后悔……儿子生日都不管跑去跟别的女人过夜，一夜不归……很好上官厉，做得好大混蛋……小夕我一个人养巴不得呢……”
上官厉气不打一处来，拉了平时她踩着摘葡萄的凳子坐在她旁边。
“我没有跟别的女人过夜，我回来了。”
她才不信呢，以前也经常梦到他，明明敲了她家的门，她去开门然后他就消失了，有时候明明就在眼前，她一眨眼他又走了。
好不容易不那么频繁出现了，他却带着小夕过来了。
陶可叹了口气，往躺椅上一趟，举起啤酒对月：
“凭高眺远，见长空万里，云无留迹……我醉拍手狂歌，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便欲乘风，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
上官厉哭笑不得：“你真行啊陶老师，不愧是教语文的，睡梦的时候背诗，喝醉的时候也背诗啊……”
这首应该是苏轼的《念奴娇·中秋》吧，忍不住想起上次她穿他的衬衣，睡得迷迷糊糊时背了《长相思》。
……资格考核第二道题，上官厉不在身边，陶可是什么感受？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穿他衬衣……那次被打断的事，陶可，我们现在继续……
上官厉起身，双手撑在躺椅两侧的扶手处，靠近她的脸：“陶可……”
这一声让陶可心一颤，忍不住微微缩紧身子，看着月光之下并不十分清晰却铭刻在她心里的人。
上官厉靠得更近些，两人的呼吸见萦绕着香醇的酒气，他声音低沉充满了诱惑：“陶可，把酒放下。”
“哦……”陶可听话地把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到底是梦还是她醉了，为什么心跳能如此之快，“你想做什么……”
“做爱。”他回答得很直接，唇也压了下去。
他们的开始就不正常，在喝了母亲给他下了药的酒之后，他要了她。如今，趁她喝得迷糊，他使坏了。计划中倒是没有这一步，但这种计划之外，他很喜欢。
躺椅上的陶可瞪大眼睛……
这是春……春梦？！
微微挣扎了一会儿，心里羞涩的笑了，春梦也是她的梦啊。
攀附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努力按粉色记忆中，他吻过她的方式回应。
上官厉颇有些受宠若惊地睁开眼，看她晕染了月光的小脸，他深重吻了她两次，将她抱起来。
陶可忽然抗议道：“你喝酒了？”
上官厉一愣，无奈道：“是你喝酒了，我没喝。”
“你没喝酒你要抱我去哪儿？”
“回房间。”
“不回房间，我就要在这儿。”说完她又把他拉下，不满他被人打断的亲吻。
他稍微分开问她，有些好笑地问：“你确定在这儿？”
“我就要在葡萄树下！”
真是意外的爱好呢，上官厉不知该无奈还是该高兴，看来，关城别墅的院子里，葡萄是得种定了。
不过这老躺椅，估计承受不了他们的“动力”吧？上官厉看向一旁的石桌……
身体如实反映了他脑中的邪恶持续增温，他低头开始了火热的前戏。
以前他觉得，陶可是无意中吃到的，记忆里滋味格外美妙的糖果，依稀觉得熟悉。
现在他终于知道这味道，是在什么时候吃的。
二十三岁的他，十七岁的陶可，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虽然发生在非常态的情况下，但那是他的第一次，他不知道那药效是多强，但是……摆脱不了第一次的冲动与疯狂。
只是，三十一的他再拥有二十五的陶可，虽然控制得住冲动，可停止不了疯狂，尤其是陶可这么生涩却积极的配合，在进入她身体之后他彻底失控。
也许因为心里多了对她的爱，身体与灵魂都想献给她。
也许因为心里渴望被她深爱，所以想要她的身体到灵魂。
陶可不知道，原来春梦会这样，似是心里有一个极度渴望的东西，她尽力想要得到，然后身体里有种火热的力量推动着她，无限接近。
近了，更近了……
忍不住想要让那股力量快点，再快点，她就要拿到了。
她急切得忍不住咬住了他的肩膀。
然后那股力量爆发，而她如愿以偿，仰起脸庞，从葡萄叶的缝隙里，看到了八月十五的月亮，月光如此撩人。
然后耳边传来更撩人的声音：“陶可，我们进屋……”
*********
嘀嘀嘀嘀嘀嘀
早晨的起床铃响了许久，陶可微微蹙眉，啊，中秋节之后今天得上班了啊。再睡一会儿吧……不行啊，七点半得组织孩子们做早操啊……
陶可想起身，可牵动了身体疼得她意识忽然清醒了，像是太久没运动忽然运动后的疼痛感哪儿来的？
陶可张开眼睛……
“醒了？”
眼前几乎贴着她说话的人不是上官厉嘛！
“你……你怎么会在床上？”说完，陶可惊恐地捂住嘴，因为她察觉到了自己身体异样的酸疼，尤其是某一处。
上官厉嘴角一勾：“想起来我为什么在床上了？”
想……想……
昨晚她睡不着，拿了两罐啤酒去葡萄架下喝，然后来回拿了几次两罐，然后……春梦……
陶可拉开薄被看自己什么都没穿……
她像被雷劈了一样，望着上官厉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疯了，完全疯了。
上官厉忽然问她：“现在怎么办？”
“怎……怎么办？”
“问你呢。”
“问我？”她完全是复读机，只会说话不会动脑。
“啊，你问你问谁？”
这……这是不该问男的嘛，陶可一脸不知所措：“你昨晚喝酒了……”
“是你喝酒了。”
“啊对，是我喝酒了。”可是他昨晚不是说不回来了嘛？真的是酒后乱性，“因为那什么，喝，喝多了……”
“所以想当酒后失误不打算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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