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蛋糕屋就快到了。”
蛋糕做好了，上官厉还没回来。晚饭都快做好了，上官厉还是没回来。恋爱固然很重要，就就没想过今天是中秋节还是孩子的生日吗？
陶可有些恼火走出厨房，看到上官月夕盘腿坐在葡萄树下的躺椅上看小人书。陶可走过来把电话给他。
“问你爸爸回来吃饭吗？”
“噢。”上官月夕倒是没介意生日爸爸在不在，还很淡定地问，“爸爸你现在在哪儿……市里啊，那就是回不来吃饭了对吧……知道了，爸爸中秋节快乐。”
挂断电话给陶可：“他在市里，今晚可能不回来了。”然后继续埋头看小人书。
陪女朋友过中秋比跟跟儿子过生日重要是吧？
“你爸不回来跟你过生日也不生气吗？”
上官月夕抬头笑：“不生气，他已经给我一个特别好的生日礼物。”
“什么礼物啊这么高兴？”陶可没好气问。
上官月夕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尽是笑意：“我以后再告诉你。”
说完小手翻了一页书，继续津津有味看着。
上官厉他以为有生日礼物就行了是吧……等会儿陶可，上官月夕都不生气，你在气什么啊？像个怨妇……
“上官月夕。”
“嗯？”
“离书远点，小心近视。”
“嗯。”把头抬高了些，“哈哈，猪八戒背媳妇背的是孙悟空……”
陶可：“……”
想当年他第一次来安里，给他看这套小人书，问他能不能看懂，他说懂啊，懂啊，Monkey。还问猴子为什么能从石头里出来？
今天他已经能自己找到其中的乐趣。
成长的痕迹，那么的清晰。
陶可看着院子里晒着他小小的衣服，再看上官月夕被晚风吹过轻动的头发，这个孩子是她的骨肉呀。
“呐，虽然你爸爸赶不回来，但我尽量不会让你有太多遗憾，吃完饭我们去赏花灯，放孔明灯怎样？”
“陶可你太好了！”
月饼、团圆饭、生日蛋糕、吹蜡烛许愿一样也不落下，也把这些通过录音传到给了陶然。
然后赏花灯、放孔明灯、猜灯谜都做了，回到家上官厉依旧没有回来。
上官月夕睡前还说：“陶可，今天真的很开心，要是爸爸跟陶然哥哥也在，该多好啊。”
因为上官月夕的话，忽然想起之前跟上官厉说过的话来。
……为什么不是因为你喜欢我而坦诚地让我帮你？你不告诉我陶然的事，你们的事，是因为你会以为说出这些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认为你是别有所图而不喜欢你。
……掺杂了金钱目的爱情，我不大敢去相信。
……但是陶可，我爱你的程度，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就陶然一个亲人，从决定跟你在一起开始，我就没有遗漏过他。
……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上官厉没有遗漏过陶然，上官月夕也一样，其实他们父子很像。
只可惜，她错过了。
以后只怕再也不会遇上这么好的人……
“睡吧。”陶可摸摸他的头发，看着他闭上眼睛，眼角有了泪光。
走进大屋，进房间拿衣服一早，打开衣柜，他的衣服也挂在里边，伸手碰触的瞬间，又想起那日她穿他衬衣的事来……
拿衣服关衣柜，洗澡，进屋，关灯，闭上眼睛睡觉。
九月八日……十月一日……他结婚……
如果是婚宴，是不是说已经去领过证了？即便是家里人都反对，即便是失去了财富，甚至那女人还不愿意接受上官月夕，他还是一样义无反顾的结婚了？
她曾怀疑他做不到的。
睡不着，起来来回走动，看到客厅的墙边放着一件啤酒，上次同事来家里吃饭带的，没喝完。
弯腰拿了两罐到葡萄树下，就喝一点，上官月夕在，她不能喝醉了……这是醉前的理智。
上官厉进了院子，夜已经深了，大屋的灯还亮着，也只关着纱门……
还没睡吗？要是睡了怎么不关门？
上官厉迈大步进屋，客厅没人，房门开着，床上也没人……立刻折身去隔壁，上官月夕一个人睡床上，陶可呢？
卫生间？
上官厉又退出小屋，关门的那刻，听到院子里传来咕隆咕隆的响声。
接着月光，他看到了葡萄架下的人影，松了口气，走过去。
啤酒罐滚地上了，陶可俯身想抓，可是没抓住。
上官厉弯腰捡起来，看地上已经有好几个被捏扁的罐子，目光落回她身上。
陶可抬起头，甩了甩，眼前的人影还是没消失，她噗嗤就笑了，然后双手拍拍脸：“哈，又做梦了。”然后朝他伸出手，“喂，打个商量，要不是梦，你就把酒放到我手心里来。”
上官厉站着没动。
陶可肩膀垮下去：“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
手准备放下去，上官厉忽然把酒放在了她的手心。陶可捧着啤酒看了许久，忽然低下头去，眼泪就挤出了眼眶，她耸起肩膀抹去，细细鼻子。
“给我我也知道，这不是真的……”
上官厉：“……”
噗嗤拉开罐子，被滚了几轮的啤酒立刻溢出来全落在她裤子上，她只是低头看两眼，又抬头举起罐子给他：
“你是真的上官厉，就把酒喝了，你喝了我就相信你。”
这酒品……
上官厉把酒接过来，满罐子都是湿答答的，他看着她一眼，抬手往嘴里送。
陶可忽然扑过来，撞入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始料未及，上官厉险些被酒给呛到：“咳咳……”
“上官厉，对不起……可是，不跟别人结婚不行吗？”
上官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许久，目光慢慢地跟天上的月亮一样柔和，嘴角起了笑意，臭丫头，如果不是喝醉的时候说我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不跟别人结婚？”
“因为……她都不喜欢小夕啊。”
“……”还能找别的借口，她是还没喝够是吧？“还有呢？”
“还有……”陶可没回答，就把他紧紧抱住，就算梦里也还是觉得害怕啊，面对自己内心却显得如此恐慌，“我后悔了……”
上官厉深呼吸，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她拉开，目光凝视她：“后悔……啊，我为什么要说后悔啊，疯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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