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笨，都说了不用给我送礼物啦，你给你自己留着。”桌子上放着蛋糕和浅粉色礼物盒，女孩对江念抱怨。
“可是给喜欢的人花钱我觉得很值。”江念轻笑。
“下次我生日你不许送东西了！要送也是我给你送。”女孩气鼓鼓地说。
江念没有回答，笑着看女孩。
蜡烛吹灭后，女孩说：“你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江念捧场，说：“那是什么愿望呢？”
“我希望下一年，下下一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和江念在一起过彼此的生日。”
易初看着身旁的江念，江念的眼里充满暖意，以及对未来的期望。
——
“都快高考了你舅舅怎么还让你继续唱歌。”女孩声音压低，和江念坐在食堂里。
“没事的。”江念轻声说。
“什么没事，非常有事！”女孩面露怒色。
“要不我去找我爸，或者老师，或者家委会让他们跟你舅舅说吧。”女孩提议。
江念摇摇头，说：“真的不用了，我能撑住的。”
女孩担忧地看着江念，说：“你撑不住可以来我这休息。”
“嗯。”
——
易初看着江念将一个铁皮盒子埋在一棵树下。
江念把土填回坑，起身用脚踩了几下。
月光照在江念身上，这时候的江念头发长了些，没有刚见时的干枯，人也有些肉了不像之前一样的皮包骨。
“江念！”男人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江念的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再看了一眼铁皮盒子埋下的地方就离开了。
易初跟在江念身后，走远了一些时易初转头，在朦胧的月光下，那棵树的树身上有刻着三道刀痕。
——
“又是一年过。”
江念的耳坠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
易初还是在之前的角落看着江念，只不过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在角落。
江念的朋友也在这个角落。
那个朋友把自己包裹严实，围巾遮挡住大半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次的江念打扮和以往不同，这次的她打扮有些娇俏，而且戴上了耳坠，头发微卷。
之前的江念瘦得皮包骨，但能五官精致，只要好生调养是个美人。
现在的江念如明珠扯下布，闪闪发光。
“尽管记忆已模糊，但我仍记挂你。”
唱的仍然是粤语歌，依然带着悲伤。
曲终，台下响起掌声。
易初身旁的女孩也跟着鼓掌。
“江念真好看啊。”女孩喃喃道。
——
“她在酒吧卖唱，该不会私下做什么见不得的事吧。”一个男孩对身旁的朋友说。
江念面无表情从他们面前路过。
“嘴巴放干净点，只会想到那种事是了吧？你脖子上顶着的是装饰品？我建议还是砍了扔垃圾桶。”女孩开口像炮仗，被说的那个男孩面红耳赤。
“你信不信我打你，你这女的！”男孩急了，便想冲到女孩面前。
江念伸手将女孩拉到身后，眼神微冷盯着那男的。
“管好你自己。”江念说。
周围的学生因为两方的冲突将他们围成一个圈，全是看热闹的。
“前面的人在干什么？”教导主任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学生们听到后便作鸟兽散。
江念也拉着女孩从包围中心离开。
一路上，两人没讲话。
江念的脸色微沉。
两人走到小树林附近停下，江念的手松开了女孩的手腕。
“你以后不用这样。”两人沉默了一会，江念打破了沉默。
“可是他们背后说你就算了，现在还当着你面说你。”女孩委屈地说。
“你也知道，我不在意他们的想法的。”江念说。
“可是我在意，你是我的朋友啊，我怎么可能漠视他们说你坏话。”
江念听后有些恍惚。
“你怎么了？”女孩见江念神情不对。
江念摇摇头，说：“没什么，只不过你以后真不用这样了，我真的不在意。”
女孩没有应和江念的话。
易初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
也许这是由记忆为基础而生成的幻境呢？易初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想。
幻境，顾名思义就是假的。
说梦是幻境也没错，因为都是虚幻的。
但是有些梦的基础是记忆，所以易初想起了自己的梦。
易初回过神来，这一次幻境又回到了酒吧。
这次只有自己一人在角落。
酒吧内只有易初一人，不知道是不是没到时间所以还没人来。
易初起身，想去找江念。
毫无疑问，江念就是这场故事的主人公。
但是幻境的主人是江念还是江念的朋友就不知道了。
易初来到休息室，休息室的门紧闭着。
因为是幻境的关系没有人看得到易初，易初能直接穿过那扇门。
江念背对着自己。
她的长发被烫成微卷，穿着鲜红色丝绸长裙。
易初走到她身旁，看着面前镜中倒映出江念的模样。
江念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耳垂上有着碎钻耳钉。
江念的眼神像死水一样平淡无波。
易初就这样静静看着江念，江念一直发神。
——
红龙又再次晕过去。
霁月感觉身心疲惫。
差不多十分钟一次，胧晓就会暴动一次。
实在是走不开，也没时间探索这缝隙。
玉牌啊玉牌，求你给点反应吧。霁月在心里祈祷着。
手上挂着的玉牌像是听到霁月的祈祷，玉牌上的珠子发出微黄的光，微弱且一闪一闪。
霁月连忙触碰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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